霍鎮洲說完,雙眼通紅盯著霍城洲。
霍城洲回看他,久久沒說話。
見霍城洲許久不表態,霍鎮洲忽然有些急,“城洲。”
霍城洲面色不耐煩加無奈,“我……”
看出他是想拒絕,霍鎮洲先他一步開口,“城洲,家里只有我們倆是親兄弟,血脈至親……”
霍城洲皺眉,“還有興洲。”
霍鎮洲,“他不是咱爸的骨肉!!”
霍城洲眉峰蹙的越發厲害,“什么?”
霍鎮洲,“你還不知道?”
霍城洲當然知道。
但是演戲演全套,這種時候,他當然不能說自己知道。
霍鎮洲聲音壓低幾許道,“興洲是媽為了報復爸跟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在說到‘野男人’三個字的時候,霍鎮洲牙關咬緊幾分。
霍城洲滿臉震驚,“哥……”
聽到這聲‘哥’,霍鎮洲懸著的一顆心落地,開始跟霍城洲打感情牌,“城洲,霍家現在只剩下我們倆,如果我們倆還不互相幫扶……”
霍城洲跟霍鎮洲對視,半晌,沉聲開口,“我該怎么幫你?”
霍鎮洲,“你幫我寫檢舉信,檢舉丁鵬,我手里有證據……”
霍鎮洲心思縝密。
從他第一次幫丁鵬做事開始,他就留足了證據。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保自己一命。
霍鎮洲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把藏證據的地方說了一遍,然后一臉嚴肅的叮囑霍城洲,“千萬不要走漏風聲,不然我肯定活不到明天。”
霍城洲,“你確定這些證據足以扳倒丁鵬?”
霍鎮洲,“秦冽手里一定還有其他證據,數罪并罰,丁鵬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
說罷,霍鎮洲又直直盯著霍城洲說,“你把證據交給秦冽之前,先跟他談好條件,免得他事后后悔。”
霍城洲,“你覺得秦冽會答應嗎?”
霍鎮洲篤定道,“他肯定會,他那個人,向來是以大局為重。”
霍城洲,“嗯。”
霍鎮洲沒看到,霍城洲話音落,在他沒注意到的視線范圍內,眼底閃過一抹嘲諷。
從監獄離開前,霍鎮洲給霍城洲看了他身上的傷。
各種深深淺淺的疤痕。
霍城洲故作詫異,“怎么弄的?”
霍鎮洲說,“我懷疑是丁鵬找了人想把我弄死在這里。”
霍城洲,“他這么大膽子?”
霍鎮洲冷笑,咬牙切齒道,“他一定原本就是這么計劃的,把我弄進監獄,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在監獄,他沒想到我福大命大……”
說完,霍鎮洲湊到霍城洲耳朵前說,“這里的獄警,曾經受過我的恩惠,所以會幫我。”
霍城洲,“嗯。”
霍鎮洲又道,“不過他就是個小獄警,沒什么大能耐,只能保我一時,你一定行動要快。”
霍城洲,“哥,你放心吧。”
霍鎮洲,“只要你把證據提交,到時候我出庭作證,再加上秦冽手里的證據,拉丁鵬入獄肯定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