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話,讓丁鵬臉色驟變。
下一秒,丁鵬冷聲說,“霍城洲現在人呢?”
手下回話,“他剛剛出門一趟,好像是準備聯系秦冽,但車行駛到半路,又突然回去了。”
丁鵬,“派人去把東西給我搶過來。”
手下,“恐怕不容易,霍城洲那邊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批保鏢,一看就都是訓練有素的練家子。”
丁鵬皺眉沉默,數秒后,他聲音冷颼颼道,“我知道了。”
說罷,又補了句,“這件事你別管了。”
話畢,丁鵬掛斷電話。
電話切斷,丁鵬沉著臉坐了會兒,眼里閃過一抹陰狠,抬眼看著內視鏡里的司機道,“抓緊時間做。”
司機,“丁總,發生了什么?”
丁鵬,“霍鎮洲手里有揭露我罪行的證據,他現在把那些證據交給了霍城洲。”
聽到丁鵬的話,司機一臉擔憂,“現在證據都已經落在了霍城洲手里,我們弄死霍鎮洲還有用嗎?”
丁鵬語氣陰狠道,“他有證據又怎么樣?死無對證。”
司機,“萬一……”
丁鵬,“沒有萬一,除非天華或者湯舒背刺我,站出來做證人,你覺得可能嗎?”
司機,“……”
丁鵬說完,臉上陰狠的表情散了些,身子往后靠,閉上眼,慢聲說,“這輩子都不可能。”
一個是過命交情的兄弟。
一個是愛他愛到骨子里的,寧愿無名無分給他生兒育女陪他大半生的女人。
背刺?
怎么可能。
人都是會計算得失的。
尤其是他們這個年紀。
很顯然,他們倆一直陪在他身邊,要比背刺他得到的利益多的多。
彼時,霍城洲那邊,人在老宅坐著,招呼來自己的律師辦理各種轉讓手續。
正辦著,院子里忽然響起一陣阻攔聲。
“應少,我們霍總不在。”
“您不能硬闖。”
“應少,如果您再這樣執意一意孤行,那我可報警了。”
管家對應營一步三阻攔。
應營起初只一味的走,并沒吭聲。
幾步后,應營耐心告罄,轉頭給跟在身側的保鏢使了記眼色。
保鏢會意,二話沒說,直接從兜里掏出一把槍抵在了對方腦門上。
管家還欲往前走,頓時止步,倒吸一口涼氣。
應營似笑非笑看他,“沒人說過你很聒噪?”
管家額頭冒汗,大氣不敢喘。
應營,“少說話,可長命百歲。”
管家全身發僵。
應營嗤笑看向自己的保鏢,“把人看好了,他再多說一句話……”
說著說著,應營突然表情變得陰惻惻,“我就弄死你。”
保鏢站得筆直,“是,應少。”
保鏢話音落,應營邁步離開。
霍城洲聽到動靜出門,正好跟要進門的應營撞了個正著。
兩人四目相對,臉色都不好看。
應營冷笑,率先開口,“你準備把霍鎮洲弄死?”
霍城洲聞言眉峰輕蹙,“跟你無關。”
應營笑著點點頭,“沒否認,看來你確實有這個打算。”
霍城洲,“應少,霍家不歡迎你,麻煩你離開。”
應營,“霍氏呢?什么情況?你要轉讓給秦冽?”
見應營精準的猜到了他的每一步計劃,霍城洲臉色陰沉,“應少,我要做什么,不需要跟你匯報吧?還有……”
霍城洲還準備說什么,應營從兜里掏出手機當著他的面撥出一通電話。
霍城洲不知道他是打給誰,神色倏地一變。
下一瞬,電話那頭響起霍興洲的聲音,“二哥。”
霍城洲沒想到電話那頭的人會是霍興洲。
整個人為之一愣。
霍興洲繼續說,“二哥,是你嗎?”
聽不到霍城洲回話,霍興洲破口大罵,“槽,應營,你特么是不是玩我……”
霍興洲罵罵咧咧,霍城洲沉聲開口,“興洲。”
霍興洲,“……”
兄弟倆已經有一陣子沒聯系。
現在忽然聽到彼此的聲音,還有那么點陌生。
尤其是霍城洲。
他還知道了霍興洲壓根不是霍父所生。
半晌,霍興洲聲音沙啞,再次開口,“二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爸是怎么出事的?大哥呢?大哥怎么會平白無故進了監獄?還有,我聽說霍氏要低價賣給秦冽,這一切是不是秦冽使得絆子?”
面對霍興洲的詢問,霍城洲回應,“不是。”
霍興洲,“那是什么?”
霍城洲,“爸出事,是大哥做的局,大哥入獄,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至于霍氏低價賣給秦冽,不是秦冽威逼利誘,是我自己親自上門求的秦冽。”
霍城洲每句話都讓霍興洲震驚不已。
霍興洲瞠目結舌的空檔,霍城洲說,“興洲,好好在外面待著,別回來,聽話。”
他不想他看到如今霍家的落魄模樣。
也不想霍興洲聽到有關于他自己身世的風言風語。
說完,不等霍興洲那頭接話,霍城洲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霍城洲看向應營,“應少,在這個局里,你是什么角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