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話落,再次轉身。
秦冽落眼在她背影上,薄唇半勾。
……
霍鎮洲出事的消息,是次日黃昏傳來的。
彼時,秦冽和許煙正演戲在婚紗店選婚紗。
牧津打的電話。
電話里,牧津聲音刻意壓低,“死了。”
秦冽,“對外宣稱的原因是什么?”
牧津道,“心臟病,家族遺傳。”
秦冽冷笑,“理由不錯。”
牧津隔著手機聲音再次壓低,“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秦冽說,“找人盯緊丁鵬,要確保他那兒一只蒼蠅也飛不出來。”
牧津,“要收網了?”
秦冽笑出聲,“不然呢?留著他過年?”
牧津問,“煙煙那邊呢?丁鵬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
秦冽拿著手機站在店門口,回看一眼專注選婚紗的許煙,似笑非笑說,“不是有血緣關系就配稱為父母,有些人的存在,不如不存在。”
畢竟,存在即恥辱。
聽到秦冽的話,牧津隔著手機松了一口氣,“只要煙煙沒意見就好,你們倆這一路磕磕磕磕絆絆,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再鬧掰……”
秦冽調侃,“我們倆的磕磕絆絆,有一半拜你所賜。”
牧津噎住,笑罵,“槽!”
跟牧津掛斷電話,秦冽轉身回到許煙身邊。
許煙目光正落在一條魚尾裙上,白色,上面鑲嵌了珍珠和鉆石。
低調奢華。
秦冽,“喜歡?”
許煙轉頭看他,水眸平靜,無波無瀾,“還行。”
看著許煙淡漠的眼神,秦冽輕笑,“你這個眼神讓我想起一些事。”
許煙紅唇挑動,“什么?”
秦冽說,“當初你看我就是這個眼神。”
明明喜歡的要命。
偏偏假裝不在意。
秦冽說完,許煙垂在身側的手微微蜷了蜷。
秦冽戲謔,“這是不是就叫做口是心非?”
許煙眼睛瞇了瞇,沒作聲。
秦冽嘴角噙笑,伸手去牽她的手,牽到薄唇前親了親,在許煙不悅前靠近,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霍鎮洲死了。”
許煙聞言掀眼皮,眼里閃過一抹錯愕。
她知道霍鎮洲一定會死。
他為丁鵬做事這么多年,聰明如他,手里肯定有不少扳倒丁鵬的證據。
丁鵬為了自保,肯定會殺他。
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不過想想也是,夜長夢多。
秦冽,“好好演戲。”
許煙瞪他一眼,身子往后退,雙手抱胸。
一旁婚紗店經理見狀,以為小兩口是在斗嘴,笑著上前,邊給兩人添咖啡,邊找話題緩和氣氛。
“這款婚紗特別適合秦太太。”
“秦太太身材好,腰身比簡直完美。”
對方還想再說什么,秦冽輕笑開口,“喊許總。”
對方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