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從警局出來時,應營正在打電話。
看到李梅,應營忙不迭掛了電話,轉身走上前迎她,“梅姨。”
李梅嘴角噙笑,任由應營走到她身后推輪椅。
兩人走出一段路,李梅說,“應營,我還得再麻煩你一次,把我送去永安路。”
應營以為她是想散心,低頭看了眼手腕間的表。
他現在還有別的急事要做。
原本他已經打電話回泗城人,讓沈白開車到京都高速口接李梅。
現在……
見應營臉上流露出一絲為難,李梅嘴角彎笑,打趣,“怎么?過河拆橋?”
應營聞言笑出聲,“沒有,絕對沒有,梅姨您不能冤枉我。”
李梅笑問,“那是怎么了?”
應營默聲數秒,如實回答,“秦冽現在之所以被抓……”
應營把秦冽被抓的緣由,前因后果全部說了一遍。
說完,應營道,“那個帶頭的殺手已經死了,但他那幾個兄弟還活著,那幾個孫子原本想跑路來著,好巧不巧被我一個朋友在隔壁市逮到了,我現在需要去一趟隔壁市,把那幾個孫子帶到京都。”
應營話落,李梅點點頭,“原來如此。”
應營滿是不好意思,“所以,梅姨……”
應營難得有這種窘迫時候,說至一半,跟李梅拍著胸口保證,“不過,梅姨,你放心,在高速口接你的人都是自己人,保證把您安全送到。”
李梅,“那你幫我攔一輛出租車吧。”
應營,“梅姨,您……”
李梅唇角噙笑,用手拍了拍自己多年沒有知覺的腿,“我不準備回泗城了。”
應營詫異,“什么?”
李梅,“落葉歸根,這里才是我的根。”
應營,“……”
應營對李梅的事知道的不多。
京都到底是不是她的根,應營根本不知情。
不過看著李梅一臉的篤定,不似在撒謊。
況且,她好像也沒什么理由撒謊。
李梅話音落,見應營遲遲不接話,笑著道,“怎么?連幫我老婆子攔一輛出租車都不愿意?”
應營低頭輕笑,“不是,梅姨,我送你。”
李梅,“那不是還要去隔壁市?”
應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說著,應營把李梅抱上車。
前往永安路的路上,應營隨口問,“梅姨,你是京都人?”
李梅坐在車后排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應聲,“嗯。”
應營,“那你跟湯總是怎么認識的?”
李梅說,“那個時候你媽在京都讀書。”
應營‘哦’了一聲,“聽說當初湯總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說起湯舒年輕的時候,李梅眼底蘊起一抹笑意,“這個是真的,當初你媽從入學開始就沒掉過前三名,準確點來說,她基本都是第一,只有一次考了第三名……”
應營調侃,“發揮失常?”
李梅眼底剛剛蘊起的笑意收斂,“不是,她談戀愛了。”
湯舒談戀愛了。
至于戀愛對象是誰。
李梅沒挑明,但兩人都心知肚明。
面對李梅的話,應營沒立即接話,過了一會兒說,“湯總那個時候在學校沒人追嗎?”
李梅接話,“誰說的?多的很。”
應營嗤笑,“那怎么左挑右選,最后選了一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