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政深結婚到現在,哪兒受過著氣,他嫌自己礙事,擺明就是嫌棄自己了唄。
季綿綿推開車門,暴力下車摔門。
景家家門也沒進,直接步行原路返回,計子安在后視鏡中看的清楚,“總裁,太太沒回家,步行離開了。”
景政深頷首,頭疼的捏捏自己的眉骨,拉開車門也下去,闊步追著氣呼呼的小妻寶背影追,“你去哪兒?回來,我送你。”
季綿綿走前邊,“不讓你送,我都礙事了,你最好別看到我,看到我就會煩我。”
景政深嘆氣,追上妻子,拉著她的手腕,季綿綿甩開,沒甩掉。
看著季綿綿通紅的臉頰,還有望著他時,眼眶就氤氳的濕氣,剛才自己火氣上頭說的話,確實傷到你一直嬌氣寶貝養著的小妻寶了。景政深喉結滾了滾,他不敢再直視了,“剛才我氣頭上的話,對你道歉,不是嫌棄你,一些地方不適合女孩兒過去。”
季綿綿:“氣頭上說的話才是真心話。”
“你…”
季綿綿眼眶泛紅,晶瑩滿溢,一眨眼,一滴委屈的淚水劃過。
季綿綿抬起手背,直接擦了一下,“你給我丟開。”
景政深看著她哭,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計子安在車內,他都沒敢下車,知道總裁生氣什么,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太太壞事,幸虧是太太,有那個資格能一而再,若換個別人,第一次就直接交代了,景爺絕不會心慈手軟。
動怒,能理解。
季綿綿淚水更洶涌了,“你就是嫌我麻煩,嫌我事兒多,嫌我難伺候,景政深,你就是仗著小時候你對我的濾鏡才喜歡我的。我就說過,等你真的了解我的時候,你就會覺得我很煩,很討厭,”季綿綿邊說邊哭,痛哭流涕,“你剛才在車里還當著別人的面嫌棄我,我知道我今天鬧你了,我對不起你。”
景政深心里堵著,“不是,”
季綿綿從景政深的手中抽走,再次一擦淚,“過幾天再見吧。你好好想想,要是你對我童年的濾鏡破碎了,還覺得我很討厭人,你可以直接和我說,我能把兩家關系處理好。咱倆還回到一年前彼此的生活。”一年前婚都沒結,毫無交集的時候。
說完,季綿綿轉身跑了。
景政深看著她奔跑的背影,還有擦淚的動作,他站在那里,心中不停的下沉,嗓子像是卡這了,心里難受空空的。
坐在出租車上,季綿綿擦著眼淚說了酒店的位置。
到了酒店,季綿綿還在車內哭,繼續擦眼淚。
司機大叔看不下去了,轉身,“姑娘,是不是男朋友出軌了要來酒店捉奸?”
季綿綿搖頭,“大叔,我眼睛哭腫了嗎?”
司機大叔點點頭,季綿綿更哭了,“姑娘,捉奸不需要你多好看,你得猛一點兇一點。實在不行,大叔陪你上去。”
司機大叔看著季綿綿一個人,孤零零的來酒店樓下哭,“你說你也不找個人過來陪著你壯壯膽,萬一到時候倆人打你一個人,你這孩子多受委屈啊。大叔陪你上去,但咱別動手,我幫你限制著男人,你錄視頻取證好不好?咱可不能打架啊。”
季綿綿抽泣著,“大叔,你好像經驗很豐富。”
司機大叔陪季綿綿嘮,“大叔我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啥大風大浪咱沒經歷過。二十年前我都幫別人捉奸去了,我給你說,當時出軌的是我同事的媳婦,趁著他跑夜出租,在家里偷人,被發現了,我們就是……”
季綿綿聽的聚精會神,偶爾會伴隨著抽噎兩聲,主要剛才哭的太悲傷了,“那,然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