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綿綿:“哥!”
“再不松手,再贈你一巴掌。”
季舟橫威脅過,又指著唐甜抓的那條胳膊,“三,二,”
“咻”的一下,唐甜收走了爪子,抱著凳子朝男朋友身邊坐了坐。
真的,還是景修竹好,脾氣好,人也好,從不暴力的。
季綿綿那邊不忿兒了,“云姐姐,你和我哥分手吧。他今天敢呼吸,明天就敢呼你。”
云清:“……”這小乖,挑撥離間的有點兒明顯呀。
季舟橫一把胳膊夾住妹妹的腦袋,“你個小鵪鶉蛋再給老子挑撥離間試試!”
“啊,老公~救命呀~”
景政深抬眸,微微看了眼大舅子,他起身,看似輕柔自然的動作,季總的腕關節快要被捏碎了。
艸!他揍他的妹子,管他什么事!
老公沒了還可以再換,親哥是這輩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
當然,這話他不敢說,
季綿綿和丈夫換了個位置坐,她不和丑哥坐一起了,結果一換位置,她坐在了霍堯桁身邊。
霍主這個姐夫照顧的很到位。
“大姐夫,聽說你打死過熊啊?”
季綿綿告訴唐甜的,她也好奇,“你咋打死的?”
霍主的三言兩語顯然聽起來不是很酷的樣子,季綿綿也發現了,這人干了好事嘴笨,不會給自己臉上擦粉。
當時她哥受傷,她老公在招呼,季飄搖出門找藥,那頭熊不就是霍堯桁打死的。
到他嘴里,就是兩句,“打了幾拳頭,引到了樹杈上,熊沒長眼睛,就叉死了。”
“還挺說你打死了熊,我大姐才愛上你的。”
“咋可能,我大姐才不是那么膚淺的人。”
卻偏偏,她們大姐還真的是膚淺的人。
霍堯桁當時身上還有血跡,手中刺目的堅刃還低著血,熊從他面前倒下,他喘氣時胸膛大幅鼓動,光著膀子,渾身健碩的肌肉在密林里說不出的野性。
他撿起地上的短袖手捏著,跨過狗熊的尸體走到季飄搖面前,伸出手,“搖兒,你受傷了嗎?”
季飄搖看著他,瞪圓的美眸說不出是受驚了,還是震驚的。
或許那一刻,季飄搖的眼里,才有了霍堯桁的影子。
以前,是霍堯桁一見鐘情愛上的她,但季飄搖眼中只有想和景政深分個高低勝負。
直到看到霍堯桁手上的血跡,青澀的霍少主在褲腿上擦了擦血跡,得干凈一些,不能讓搖兒嫌棄,好一番擦拭,他再次伸出手,“能起來嗎?需不需要我抱……”
“不用。”季飄搖將嫩白如蔥根的手,遞在霍堯桁手心,她的掌心冰涼,指尖沒有溫度。但霍堯桁剛才許是暴力運動,亦或者熊血是熱的,所以掌心的溫度發燙,從指尖,燙到了季飄搖的心間。
她起來,才發現剛才奔跑躲熊的時候崴腳了,叢林又許多荊棘,兩腿走路還要小心翼翼,更別提一只腳了。霍少主那年青澀,二十剛出頭的年紀,面對心愛的女孩兒他不敢冒昧,摁下滿腔的興奮,克制自己不能沖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