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也一個人,不也不害怕。還被人家囚禁了。”
董俊逸:“以前也不怕,那會兒我也不是一個人。”
如今,天南回了他的國都、綿綿消失不知蹤影、甜甜住在了千里外的劇組,董俊逸才是真正的一個人在走這段路。
好在,綿綿給他找了個冷安。
走出車站,兩人在路邊吃了一碗燴面,董俊逸吃了一大碗,心情好胃口也好。
兩人去了酒店放下行李,晚上騎車去附近轉了幾圈,核實情況,像是尋常游客散步似的,轉了幾圈,
董俊逸和當事人約定了次日見面。
晚上董俊逸告訴冷安:“明天見面偽裝,并且全程戴口罩。”
“為什么?”
“好。”冷安知道這是防人之心。
次日,兩人里外偽裝了三層,出現在咖啡館。
來的是群眾選出來的代表,
因為這是集體性的找他,“我們當地的媒體都沒人敢惹那個黑社會,他有人,我們去上告,結果接到無數個電話騷擾,什么的都有,甚至我們人身自由都被限制了。”
董俊逸問:“上次孕婦被打的事情說一下。”
代表回憶當日的場景,他們分了三隊人,一隊去辦事處上告,二隊在直播讓大家看現場,三隊去了建筑工地,“就這樣,我們第一隊人去了也只是給了個空頭支票,說會有領導對接,我們領導是誰都沒見過,回來就接到各種威脅電話,什么人都有;”
對方說的含蓄,董俊逸聽懂了,冷安沒懂,看了眼董俊逸,她沒說話,觀察著四周。
“第二隊人的手機都被砸了,現在網上的詞條都被封閉了,我們誰發都發布出去,更別說你們看到了,我的賬號也被封了。”
董俊逸看了幾個人的賬號信息,確實違規了,不讓再發視頻。
“第三隊就是孕婦被打的那一隊,他們不讓去現場,說施工又拿不出證據,一群人在門口推搡,其中有個是主管銷售部門的經理,他把我們孕婦給推到在地,當時我們去攔的時候,他直接動腳踹肚子了,還罵人,我有視頻,”
只是發布出去,接著代表將視頻分享給了崔正俊看,“這是怎么錄制的?”
“當時我們業主群里有個孩子聰明,擔心我們直播被砸手機,他除了拿手機外,還偷偷帶了個小攝像機,這才保住了視頻。”
冷安余光也看過去,越看,她眉頭越皺,“畜生!”她罵了句。
董俊逸捏了捏拳頭,而后放下視頻,“當地派出所怎么回答的?”
“他們去鎮壓我們,跟那些人是一丘之貉,他們都腐敗了。”代表越說越激動,沒有一方在幫助他們。
董俊逸很冷靜,只是冷安越聽越惱火,
“我需要全面了解。”董俊逸說完,又問:“你們咨詢過律師嗎?”
“群聊多少人?都有哪些信息?”
群代表拿出手機讓董俊逸看,前后翻了最近的聊天記錄,“你們的群聊被監控了。”
“記者你好神啊,你怎么看出來的?你背后有人啊?”
代表仿佛看到了希望。
崔正俊汗顏,“群聊里的信息統計好交給我,我們見面這件事回去盡量少提。”
“明白,明白。你們是外地的記者,我們當地的都沒人敢接。”
走的時候,業主代表還在說,“什么都鬧過,也扯橫幅,去維權,甚至還逼著人跳樓……最后還是仍在那里不管。房價正高的時候買的,現在經濟不好,房貸一個個都是咬著牙還,結果房子到現在也住不進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