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過來的路上還在想,今天不過節不慶祝的,季小舟干嘛忽然拿著玫瑰花過去找她?
“干對不起我的事兒了?”
“絕絕對對沒有!”季總都要發毒誓了。
云清上下打量著丈夫,季舟橫抬手摟住妻子,被云清打下去,“在醫院呢,注意影響。”雖然是大半夜,但是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拉拉扯扯抱抱的。
季總吞吞吐吐,“來給你個報備,今天應酬的時候,見了個同學,就是,”
“前任?”
季總:“……”
云清神色看不出來她生沒生氣,但季總對老婆的了解,她這會兒路都不跟自己走并排了,這不是生氣了是啥!
“但是我沒和她說話,而且,我今天看到她過去,一口酒都沒喝。不是我們之間有什么,而是,不想有什么誤會或者其他,總之各種一點不太好的事情都不能發生,我也擔心你誤會悶在心里頭不說。”
今天丈夫過來的時候是沒喝酒,云清知道。
而且她也知道丈夫今天有應酬,根據他的德行,出門應酬,不止要喝酒,還要喝有講究的酒,今天過去,一聲清雅的茶香味道,不沾染絲毫酒氣。
“一句話都沒說?”
季總沉默。
云清抿嘴,季舟橫:“我就回了兩句話。”
有前任,沒啥,如果石獻兒不出現的話,云清或許還能調侃季舟橫幾句。可是,前任出現,那就有什么了。
但季舟橫又做的夠謹慎了,一點事情就過來說,是唯恐她誤會。但是來說之前,他又得自己思索許久,自己會不會大驚小怪,一點過去的事都要拿出來告訴妻子,顯得他當年很有魅力似的。
盡管季總一直承認自己很有魅力,清兒都栽到了他身上。
季舟橫從餐桌上見到石獻兒出現,心里就開始做預設了。
做了許多種可能,他選了一個最保本的。
要知道他是一個商人,他有一種天然的刺激感和賭博心理,像是海域行舟,越是驚濤海浪,他越喜歡越讓他刺激,可只有在這件事上,季總要穩,要付出一切的求穩,甚至不允許還遇上落下一片枯葉帶動陣陣漣漪。
云清看著丈夫臉上鮮少有過的緊張神色,甚至睡在車里也要等著她過來當天給她解釋。
云清忽然想起綿綿結婚時,婆婆對她說的話,婚姻這本經書,有人能念好,有人就念不好,至于結果,看的還是念經人。
綿綿出嫁那天,季母早上告訴女兒,“你可以是任何角色,但從爸爸媽媽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那天起,你就是你,先是你再是其他。婚姻中有細微的差別,媽媽不是讓你一味的委曲求全,當然你也不是委曲求全的性格。政深愛你寵你,但這都是有失效的,誰都不知道這樣的愛是五年,十年,亦或者百年?媽媽想讓你們在相愛的時候,你可以有你的小性子,但也要換位理解理解他。
媽媽念了半輩子,其實也沒念出什么名堂,也沒辦法給你傳授所謂經驗,我和你爸爸在一起只做到了一點,他給我安心,我給他了信心……”
季母當時說了許多,于從小被眾人寵著捧著長大,又在20歲遇到了會守護她一生的男人,一路順風順水的小姑子而言,她無法理解季母當時說的那些話。
在她耳中,可能只是過了一遍的書,轉耳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