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聶秋弈應該在蕭府里,該輪到蕭胖子頭大了。”
果不其然,今日十一時,聶秋弈一家經過反復的身體檢查之后從神醫樓出院。出院后的聶秋弈馬上“審問”自己的妻子嚴柯,在得知穆帆送了一塊琥珀給自己妻子,又從琥珀之中察覺到一絲奇怪的靈魂波動之后,他二話不說地直接從臨時居住地出門奔蕭府而去。
蕭家府上,蕭和在接待客人用的大廳里頭逐字逐句地看著風語律給他的文案,嘴里還喃喃道:“海外棋手……挑戰……”
忽然,聶秋弈也不等下人通報,氣沖沖地直接摔門而入。只見他把手中的琥珀直接拍到蕭和手邊的桌子上,怒而不言地坐到側邊的椅子上。
蕭和看了一眼桌上的琥珀,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他還是板著臉問:“怎么了?大病初愈就怒氣沖天的跑到我府上來。”
“那塊,就那塊琥珀。”聶秋弈指著桌上的琥珀道,“那是穆帆送給嚴柯的,里面有妖蛛皇的靈魂波動。穆家想干什么,想干掉我后讓那個野小子取代我嗎?”
看著氣的站了起來的聶秋弈,蕭和眼睛轉了轉道:“你不要在這里胡亂猜測,昨天的事情和穆家沒有任何關系。還有,你也該管管你家媳婦,不要老是喜歡貪些小便宜,還拿的是穆帆那小子的東西。”
“不關穆家的事?那為何那頭妖蛛皇哪也不去,偏偏來我府邸里鬧事!”
蕭和現在心里頭可不管聶秋弈說了什么,他心里是在想:聽蕭龍說昨夜妖蛛皇顯得格外疲弱,莫不是……穆帆啊,穆帆,你這會又想干什么,難道又想借我之手驚動圣駕?但是這要鬧到陛下那里,對他并沒有什么好處才對……
“行了行了。”蕭和終于打斷了還在呶呶不休的聶秋弈,“經過調查,放裂地妖蛛皇進來的是城防官員趙德令,和穆家沒有任何關系。你就不用瞎想了,穆帆對這事并不知情。”
“我實在不明白蕭大人。”聶秋弈坐回到椅子上,“人人都說您跟穆政司是死對頭,那您又為何要在皇上面前舉薦新的棋手,現在又是為了什么偏袒穆家?”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蕭和冷哼了一聲說道,“但你只需要知道一點,只要有穆星在,穆云就不可能升任,那就夠了。”
聶秋弈心中琢磨了一會兒又問:“難道是穆星其實能夠牽制住皇上或者穆云不成?”
“不懂就別亂說。”蕭和無奈地說,“一個小屁孩怎么可能牽制帝國大員,更別說是陛下了。”
“那蕭大人為何……”
可還不等聶秋弈繼續問,蕭和就突然問了一句:“聶大人棋齡多長啊?”
“額……有十八年。”
“棋林院的老前輩們,棋齡又是多少?”
“最小的估計都有二十年。”
“那比起棋林院的老前輩,你覺得自己的棋力如何。”
“嗯……應該有五五開……”
“既然你的資歷不是最老的,棋力不是最高的,為什么你能成為帝師,而別人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