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不見,季禮明老了不少,兩鬢都有些斑白了,看來最近的日子十分難過啊。
季禮明來到宋蘊銘面前,便堆著笑意道:“宋兄,這么巧,沒想到今日你也在這里吃飯,真是趕巧了。”
宋蘊銘的目光落在季禮明身邊的季斯年身上。
季斯年和宋蘊銘打招呼:“宋叔,好久不見。”
“確實挺巧的,一些時日不見,老季你看起來老了不少啊,斯年要好好照顧你父親啊,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宋蘊銘說完就要離開。
季禮明見狀連忙擋住他的去路,繼續諂媚笑道:“宋兄,咱們也許久未見了,今日難得一見,坐下來喝一杯吧,咱們也敘敘舊。”
“剛才已經喝了不少了,今日不能喝了,瀾清還在家等我呢,要敘舊就改天吧。”
宋蘊銘再次準備離開,但是這次是季斯年擋在了宋蘊銘面前。
宋蘊銘蹙了蹙眉,他的助手湛墨立刻上前,擋在宋蘊銘面前,隔開了宋蘊銘和季斯年之間的距離。
湛墨身材不算高大,但是身體緊繃的一瞬間,身上的氣場就顯現出來了,目光如炬,猶如獵豹一般,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季斯年在他面前,毫無氣勢可言。
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宋蘊銘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普通的簡單的。
湛墨可不止是宋蘊銘工作上的助手,更是保鏢。
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
宋蘊銘開口道:“湛墨,你先退下吧。”
季禮明也連忙拉住了季斯年的胳膊,先是對著季斯年呵斥了一番:“斯年,你這是干什么!你宋叔趕時間,都說了明天再約了!”
然后又對著宋蘊銘點頭哈腰賠笑道:“不好意思啊,宋兄,孩子不懂事,耽誤你時間了,那我們明天見!”
呵。
宋蘊銘聽到季禮明的話,發出一些淡淡笑意。
他說的是改天,結果季禮明擅自做主,將時間提到了明天。
多么可笑的小把戲。
季禮明面子有些掛不住,嘴角有些訕訕的,但還是努力保持著笑意。
“好,那就明天見。”
不過宋蘊銘也沒有當場駁了季禮明的面子,答應下來:“那我先走了。”
“好,好,宋兄,你慢走!”季禮明還親自上前,送了宋蘊銘一程,還主動幫他開車門。
季斯年站在后面,看著季斯年點頭哈腰伏低做小的姿態,眉頭緊皺。
等宋蘊銘的車子離開后,季禮明才站直了身體,原本臉上堆滿的笑意也消失了,望著宋蘊銘的車子,眸中一片晦暗。
“爸——”
季斯年來到季禮明面前。
剛才還佝僂著腰的季禮明似乎一瞬間站直了,對著季斯年怒目而視,又猝不及防用力給了季斯年一巴掌,眼中盡是惱怒:“你現在滿意了!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季斯年站在那兒,沉默不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