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季斯年看宋知宜的眼神,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暖和溫柔:“要開心,要幸福。”
“那你呢,你想過自己嗎,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你已經在學校辭職了,是要回港城了嗎?”
“正在考慮中。”
“那你有什么話想讓我帶給我爹地嗎?我可以幫你轉達。”
“沒有,知宜,這些年,我們家已經很麻煩宋叔了,他也幫了我們很多,很多問題是要從根源上解決的,一味地靠別人的幫助只能好得了一時,最終還是要出問題的。”
“這么說你是想要自己去解決問題了。”
季斯年看著宋知宜的眼神越發溫柔,帶著幾分欣賞:“知宜,其實你是一個特別聰明通透的女孩子,若是可以守住本心的話,你真的是非常優秀的女孩子。會有真正懂得欣賞你的人出現的。”
“斯年,你是在告訴我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季斯年莞爾,笑著搖了搖頭:“我可沒有說我是豬油,我的意思是,愛人先愛己,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愛。”
“愛人先愛己,但是時間事,往往是說容易,做難。我明白你的意思,這話我也送給你,希望你也可以得償所愿。”
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宋知宜放下手中已經不冰了的水:“謝謝你的冰水,我先走了。爹地在等我。”
季斯年點了點頭:“慢點,注意安全。”
宋知宜轉身的剎那,沉沉出了一口氣。
仿佛將全身的淤濁之氣全部都排出去一般,然后微笑朝著宋蘊銘的車子走去。
宋蘊銘立刻下車,站在車邊迎接他的小公主。
他張開雙臂,宋知宜便依偎進他的懷里:“爹地。”
“上車吧。瞧你凍得。”
車上暖氣已經開得很足,宋知宜一上車,就感覺到了融融暖意。
宋蘊銘吩咐司機開車,然后關心她的臉:“還疼不疼?”
“當然疼。”
“爹地看看。”
宋知宜轉過臉,臉還是紅的,但沒那么腫了,可宋蘊銘還是心疼地吩咐司機:“先不回去了,去醫院。”
“不疼了,爹地,和你開玩笑的。用不著去醫院,回去擦點藥膏就好了。從小到大,你們都沒打過我,這還是媽咪第一次打我呢。”
宋蘊銘皺著眉頭,對宋知宜道:“你有沒有生你媽咪氣。她不是故意的,你走了以后她后悔得不得了,一直在自責。”
“沒生氣,就是有點兒嫉妒,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口不擇言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我也有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