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宋蘊銘其實并不是宋家的繼承人,只是一個吃喝不愁的富二代,在宋家并不受重視,宋子民才是宋家指定的繼承人,可他能力和才華并不出眾,反倒是旁門左道的心思和野心挺多的,而且氣量和心眼很小,知道自己能力不如宋蘊銘,擔心他有一天爬到自己頭上,就容不下他,千方百計針對宋蘊銘。
想把宋蘊銘趕出公司,趕出宋家。
宋蘊銘為了追求溫瀾清,也付出良多,當他意識到宋子民的用意,也知道自己若不能真正強大,便護不住溫瀾清,更實現不了對溫瀾清的那些承諾。
宋子民越是針對他,他就越要和他爭一爭。
靠著顧言澈在背地里的出謀劃策,宋蘊銘硬是從宋子民手中搶走了這個掌權人的位置。
別人都倒是宋蘊銘能力出眾,敢闖敢親。
只有宋蘊銘自己知道,顧言澈在背地里幫了他多少,起了多大作用。
與其說他把顧言澈看成自己兒子,倒不如把顧言澈當成一個完全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
兩人互幫互助,為溫瀾清和宋知宜守護一片平和的天。
宋子民當然是不甘心就這么輸給了宋蘊銘,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很不安分,但又對宋蘊銘無計可施,只能像一頭冬眠的兇獸一般,蟄伏著,靜待時機。
這次又搞出了不少動靜,而且比之前那些動靜都要大,宋蘊銘得回去看看了。
所以他很理解顧言澈此刻的處境:“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宋蘊銘對顧言澈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顧言澈望著宋蘊銘扯了下嘴角,又拿著茶杯和他一碰:“那我們這次就來個斬草除根,一勞永逸。”
“好,那就來個一勞永逸。”
宋蘊銘也和顧言澈用力一碰茶杯,然后一飲而盡。
“但是你媽要留在這里照顧半夏,說什么也不肯回去,知宜也找到了工作,也不肯走,她們只能交給你了。”
“知宜找到工作了?”顧言澈抬起頭,“什么工作?哪家公司?”
“一家珠寶設計公司,設計師助理。”
“設計師助理?她去當助理?”顧言澈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宋蘊銘無奈道:“是啊,她去給人當助理,但她自己想去,就讓她去吧,總得自己學著摔跟頭才能有所成長。”
“哪家公司。”
“大公司,而且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的大珠寶公司?”顧言澈順著宋蘊銘的話道,“恒生珠寶?”
宋蘊銘的眼神說明就是。
顧言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你怎么沒阻止。”
“她自己投的簡歷,通過面試了收到了錄取通知,別提多高興了,我也不好掃她興啊,再說了,那公司我讓人查了,其實也沒什么大問題,就是人員結構復雜了一點,但是還是有點水平的,讓她去試試,也可以真的學點東西。”
“公司是沒什么問題,但人就不一定了。”
“放心,我有數,再說知宜就是個小助理,和霍戰廷這種人也搭不上邊。”
“希望吧。”
宋蘊銘說:“可惜了你兩不對付,要不然憑你兩的能力和性格,說不定能成為惺惺相惜的朋友。”
“沒可能。除非他不做這行,但他的手也不干凈,想全身而退可沒那么容易。”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