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后聽,雷虎就覺得越是心驚:“幸好老板你來了,要不然我真的,萬死難辭其咎啊。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和他賭的,但不知怎么的,就開始了——”
“這不怪你。”顧言澈道,“是他帶的人影響了你。”
雷虎再次震驚:“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老板,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你手上的這個珠子和霍戰廷帶的那個,看起來似乎很相似。”
雷虎也注意到了顧言澈手上的珠子。
顧言澈看了他一眼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卻說:“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做他那種事情,是要拿自身的健康和氣運做代價的,我本就不長命了,可禁不起他這么玩。不過今天也確實是這個珠子幫了我,這個就是專克他那個珠子的。”
“我懂了,你這個珠子就是趨吉避兇,專克那些邪祟的。”
“……你要這么說,也沒錯吧。”因為這個珠子看起來和普通手串沒什么區別,甚至都沒有什么光澤,所以戴在手上很容易讓人忽視。
“我聽說今晚霍戰廷帶人來砸場子了啊,我是不是錯過什么好戲了?”唐卿儀的聲音忽然在辦公室外響起,“我來晚了?”
雷虎點了點頭:“差點出大事,不過幸好有老板。已經解決了。”
“嘖嘖,我說雷虎,你對你們老板的濾鏡是不是太重了一點,動不動就是幸好老板在,你們老板有這么神通廣大。”
“當然!要是沒有老板,哪有摘星閣!而且今晚老板一眼就看破了霍戰廷的詭計,挽救了我犯下彌天大錯,他不是神通廣大是什么!”
說句大實話,雷虎就是顧言澈的死忠粉。
別人要是有一句說顧言澈不好,雷虎都能打回去。
“行行行,我錯了,”唐卿儀太了解雷虎了,趕緊道歉,“你別當真啊,我就這么隨口一說。”
“好了,雷虎,你先出去忙吧。記住我的話,下次不要和霍戰廷硬碰硬。”
“明白,老板,那我先出去了。”
雷虎走后,唐卿儀在沙發上坐下來,忽然從背后摸出一瓶酒來,又摸出了兩個酒杯來。
顧言澈眉心一挑:“你還從莊子曰那里把酒順來了。”
“不然呢,叫我們去喝酒,結果你說喝了幾口,不帶走哪里對得起我們辛苦跑一趟。而且現在你孤枕難眠,是不是很需要這瓶酒。”
顧言澈走到唐卿儀對面,順手操起一個酒杯。
唐卿儀對他說:“不過你只能喝這么一杯,剩下都是我的。”
哪知顧言澈送到嘴邊的酒杯,忽然放了下來。
“怎么突然不喝了,我記得這是你最喜歡的酒啊。難道是我記錯了?”
“你記得沒錯,不過我現在戒酒了。”
“哈?戒酒了?難道我們現在聊得是天方夜譚?”
“你才是天方夜譚呢。”顧言澈斜睨了唐卿儀一眼后,就冷哼一聲,“我現在和你這種孤家寡人不一樣,你不懂的。”
唐卿儀也斜睨了顧言澈一眼:“你這個人現在的朋友是要越來越少了。說話就說話,這么含沙射影干什么,你要當爹了你了不起啊。”
“對啊,我了不起啊,我有兩個娃,你有嗎?哦,你連對象都沒有呢,哪來的娃。是我說錯了。”
“……”唐卿儀一臉嫌棄望著顧言澈,“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要遭打的。”
“那你來打我啊。”
“……行,算你厲害。”
顧言澈笑瞇瞇,在唐卿儀面前坐下來,還翹起了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