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我在娛樂圈的時候也是舉步維艱,遇到了很多難以想象的困難,那些苦我都可以忍受,我不能忍受的有人老是想潛規則我占我便宜。我遇到過幾次大麻煩,真的差點完了。但最后那些人都被人打跑了,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竟然是阿澈找人干的。”
“夏夏你知道嗎,他當時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卻一直在暗中保護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給我排憂解難,甚至還幫我找了經紀人。”
“那個金牌經紀人嗎,是他找來的?”
“是啊,你說還有兒子幫媽媽在娛樂圈鋪路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兒找來的路子,本事大的不得了。后來蘊銘掌家,阿澈也是功不可沒,所以他和蘊銘也親如父子,當然我知道他一開始也是為了我能夠在宋家呆的安穩。他為了讓所有人過得好,都是費盡心思,可是唯獨對他自己——”
姜半夏知道,溫瀾清是又想起顧言澈身上的毒了。
顧言澈的身體就是他們心中的一根刺,每每想到,總覺得這刺往肉里扎的生疼。
“哎呀,你瞧我,又忍不住說起這個事了,好了好了,不說了。阿澈一定會沒事的。”
姜半夏點了點頭。
溫瀾清忽然望著窗外抓緊了姜半夏的手:“夏夏,我們好像到了。”
“是的,夫人,前面就到了。”老馮對著溫瀾清說道。
溫瀾清雖然緊張,可還是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往前看去,看到前方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那兒,溫瀾清激動喊道:“半夏,你看,那好像是我母親!”
“真的是我母親!”車子開到了近前,溫瀾清失聲喊道,“老馮,停車!”
漆黑的夜幕下,路邊亮著路燈。
而路燈下,是一個老人堅定的身影,那身影被昏黃的路燈拉的很長,年紀挺大了,頭發也有些花白,背也有些佝僂,但擋不住眼神中的堅定和欣喜。
那是一個母親著急等著孩子歸家的期盼。
車子停了,車門打開了,溫瀾清迫不及待從車上下來。
老人也站直了身體,站在那兒,單薄的身體略顯顫抖,若非旁邊還有人攙扶著,可能隨時都會暈倒。
伸出的雙手都在抖動。
溫瀾清也站在那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就這么站在那兒,長久對視著,此時雖然沒有千言萬語,可那通紅的眼神卻勝似千言萬語。
“媽——”還是溫瀾清率先朝著老人走了過去,張開雙臂,緊緊擁抱在一起。
“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溫老夫人抱著溫瀾清,忍不住老淚縱橫。
那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回來就好,走,我們回家。”
“媽,這么冷的天,您怎么就站在這兒呢,我不是和你說了,不用等我的。”
“大小姐,老夫人聽說您要回來過年啊,是早也盼晚也盼,這好不容易盼到您回來的這一天,哪能就這么在家待著啊,吃過晚飯就站在這里了。”一邊的傭人說道。
“那豈不是站在好幾個小時了。難怪這手腳都冰冷了——”溫瀾清心疼的用力幫溫老夫人暖手。
“沒事沒事不礙事,”溫老夫人滿臉高興道,“你一回來,我這心里暖了,身體一點兒也不冷了,倒是你,穿的這么少,也不怕把自己凍感冒了,趕緊進去吧。”
溫老夫人還心疼溫瀾清穿的好,要拉著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