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去,我去!”晏子修按住了顧言澈的肩膀,“讓我去!”
“不行,你身上還有傷,他們這次是狗急跳墻,說不定傾巢而出——”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我去!你想想姜半夏和孩子,他們還在等你回去!我去,你斷后!若是我遭遇不測,你知道該怎么做!”
說完,晏子修就不顧顧言澈的反對直接沖了出去。
十多年的蟄伏,十多年的隱忍和排兵布陣,等得就是要把這個犯罪集團給瓦解了。
“子修——”但晏子修已經沖出去了,顧言澈無法,只能接替他的位置,守住后方。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水土不服,到這里后,姜半夏夜里并不能好眠,哪怕是換了自己熟悉的床墊,依然夜不能寐,輾轉難眠。
是因為記掛著顧言澈吧。
他不在自己身邊,心里總是不安生的。
雖然顧言澈沒有告訴她,他到底在做什么。
可這樣朝夕相處,姜半夏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
只是這一點,就足夠她擔心的了。
寂靜的夜里,安靜的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得到。
換做以往,姜半夏會覺得孤獨,但此時此刻,她想著自己肚子里的兩個小生命,有他們陪著自己,卻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孤獨。
“我們一起等爸爸回來好不好。”
無人回應,可心性卻因此堅定了不少。
過了臘八就是年。
轉眼已是年三十。
姜元柏打了電話過年,邀請姜半夏回去過年。
這還真的是破天荒頭一遭呢。
以前他們過年的時候可從未想到過她,哪怕是年三十,她也從未允許她上桌和他們一起吃一頓年夜飯。
熱鬧是屬于他們的,姜半夏都是一個人坐在那個雜物間改造成的房間內,吃著和傭人一樣的飯菜。
她也需要和傭人一樣幫忙切菜備菜,一整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夏夏,你在這里干什么?!”姜半夏正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摘菜呢。
溫瀾清突然跑過來,拉起她的手到水龍頭底下沖洗:“我說你怎么轉眼就不見了,我和你外婆到處找你,你怎么到廚房干活來了。”
“是啊,夏夏,家里有的是干活的人,哪里輪得到你來摘菜呢,你什么也不用干,就坐在客廳休息就好,來,擦擦手,張媽,把暖手爐拿過來。”
“老太太,暖手爐在這兒呢。”
溫老夫人轉手塞到了姜半夏懷里,溫瀾清則拉著姜半夏到了客廳,把她按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