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已經犧牲了你自己,看到你如今過得這么痛苦,我不想知宜也和你一樣,重蹈覆轍。”
“你——”季蕙蘭一時激憤,竟無言以對,半晌后,她才用力點頭,“好好好,斯年!你清高,你驕傲,你就看著你的姐姐這么白白犧牲這折磨死吧!”
“姐——”
季蕙蘭氣的拂袖而去。
“姐——”
季斯年捏緊了季蕙蘭留在桌子上的那張音樂會門票。
翌日晚上。
愛樂樂團演出。
宋知宜獨自一人前來聽交響樂。
這是她最喜歡的樂團。
她拒絕了溫瀾清和姜半夏的陪同,獨自一人前來聽音樂會,并不是因為害怕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或者孤獨,只是單純的享受一個人獨處的平靜和感受這一場視覺與聽覺的盛宴。
她穿了一件黑色晚禮服,搭配了一塊白色的披肩,只佩戴簡單的珠寶,卻將高雅的氣質凸顯的一覽無余。
以前她也聽過好幾次這個樂團的音樂會,每次都拉著季斯年一起聽,是因為她想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和他分享。
但今天她只身前來,找到自己的位置后,便坐了下來,靜靜等著音樂會開場。
身邊留了個空位,一直沒有人來坐。
音樂會正式開場了。
宋知宜坐在那兒,靜靜聆聽著這場聽覺盛宴。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用眼睛看,后來她就干脆閉上了眼睛,用耳朵用心去感受。
果然,聽得更為投入,仿佛心靈也受到了震撼和洗禮一般。
一場交響樂停下來,靈魂似乎都跟著升華了一般。
直到音樂會結束,宋知宜緩緩睜開眼睛,一臉的滿足,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空位已經坐了人。
只是不經意的一撇,她卻愣在了那里。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季斯年。
“斯年?怎么是你。”
季斯年沖著宋知宜微微一笑:“知宜,好久不見,我們等下再聊,先聽。”
宋知宜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意外。
直到音樂會謝幕,聽眾陸續離場,兩人也隨著人流往外走,宋知宜這才開口道:“你是知道我在這兒聽音樂會,特意過來找我的嗎?”
季斯年伸出手,在宋知宜的背后,幫她隔開了略微擁擠的人群,到外面的空曠之地后,他才收回手,對宋知宜道:“實不相瞞,是我姐告訴我今晚你在這兒聽音樂會,讓我過來的。”
“你倒是實誠。”
“畢竟這票這么難買,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
宋知宜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再見季斯年,仍是有些難掩的心動,但好像也沒有那么強烈的悸動,她按捺住自己的內心,表現的平靜從容:“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季斯年指了指面前的馬路:“走走?”
“嗯。”
于是兩人并肩走在馬路上。
季斯年還是一如既往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讓宋知宜走在內側,這樣有什么危險他都可以先幫她擋住。
“我看到你的采訪了。”宋知宜率先開口說,“公司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還是那么優秀,只要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成的。”
“只是盡力而為罷了。倒是你,還未祝賀你。”
“祝賀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