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安一直在社區待到她們下班為止。
“你們救了我,我理應請你們吃飯謝謝你們。”
“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怎么還能讓你破費呢。”姜半夏道,“這不合適。”
“那就當我們是朋友,一起吃個飯行不行。”簡安安望著她們,流露出一絲祈求的神情,“你們就陪我吃頓飯吧。”
她的眼神讓人心疼。
姜半夏心軟答應了。
“太好了,那你們想吃什么。我請客。”簡安安后后知后覺想起,“糟糕,我手機掉水里了,現在付不出錢來。”
“沒事,我請。”姜半夏對簡安安道,“認識你,我們也很高興。”
“那下次我再請你們。”
“好。”
“蘇醫生,蘇醫生——”
自從簡安安哭著離開后,蘇南傾雖然嘴上說著隨她去,可心里到底是有些擔心的。
擔心她一個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遇到點什么意外——
簡安安也沒有再給她發信息過來,以至于一直心神不寧的,就連工作上都有些分心。
此刻護士連續叫了她好幾聲,蘇南傾才回過神:“怎么了。”
“十八號的那個病人醒了,情況好像不太好,讓您過去看看。”護士說道。
“好,我知道了。”
十八號房的病人正是莊子曰。
手術做完后,這會兒才醒。
一醒來就嚷嚷著疼疼疼的,情緒不太穩定,護士沒辦法,只好請蘇南傾過來看看。
蘇南傾剛踏入病房,莊子曰就更生氣了,嚷嚷的也更兇了:“你們醫院難道就沒有其他男醫生了嗎,非得找她給我看!”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怎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說話呢!”旁邊傳來一邊優雅貴氣夫人的呵斥聲,這人正是莊子曰的母親,雖然滿臉擔憂,但仍是難掩出眾的氣質,面對莊子曰的口無遮攔,也沒有客氣,換做平常,她肯定對著莊子曰上手了,可現在看著莊子曰這臉色慘白的模樣,到底是下不去手,只能接著呵斥道,“這南傾可不止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呢,臭小子我告訴你啊,這次要不是南傾,你可就真的完了啊,加上上次,南傾一共救了你兩次了,你怎么能這么和她說話呢。”
莊子曰滿臉委屈:“我也沒讓她救我啊。再說了,難道沒有她,就沒有其他醫生能救我了嗎?她一個女人天天看男人那玩意,她就不怕長針眼嗎?”
“謝謝莊先生的關心。不過您多慮了,我肯定不會。一般人呢,也不會介意我是不是個女人,因為我在他們那里只是醫生,沒有性別之分,但也不妨礙有些人啊,真的是又小又短,十分的自卑,深怕那點東西被人看了去讓人笑話,所以諱疾忌醫啊,只能以性別差來攻擊女醫生,確實是有些一言難盡的。”
一邊的小護士聽后紛紛別過頭掩嘴偷笑。
莊子曰原本慘白的面色這會兒卻是異常通紅:“蘇南傾,你說誰又短又小呢。”
“我說的是有些人。莊少可別破防啊。除非你也覺得自己又短又小羞于見人——”
“你——”莊子曰氣的要從床上跳起來,但一牽扯傷口,又疼的厲害。
蘇南傾好心提醒:“我勸你最好量力而行,再來一次,神仙難醫。”
“兒子,兒子,你冷靜點,”莊母聞言,馬上彎腰勸莊子曰,“你還有傷在身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