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在醫院復建,魏秋月也一直住在醫院調養身體。
直到不久前,晏子修可以站起來了,魏秋月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們才出院。
魏秋月喜歡安靜的生活。
晏子修就找了一處郊區的別墅,和她一起居住。
說是一起居住,可是明明她的人就在他眼前,他們之間卻始終隔著一層,她并不如之前一樣全然的相信他,和他無話不談。
她更多的是因為迫于無奈和對陌生環境的恐懼,而不得不留在他身邊的無奈。
他雖然心里著急,可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便選擇安靜陪伴在她左右。
她是魏秋月,他就相信只要有時間,她總有一天會想起過去的事情。
誰知道魏秋月還沒恢復記憶,但是南圖的人卻找了過來。
晏子修如今的身手自然是沒法和過去比的,所以才讓魏秋月出了這樣的意外。
晏子修很自責。
不管旁人怎么勸,他都覺得這事兒責任在自己。
如今和顧言澈相對而坐,他仍是在自我反省:“阿澈,我以前一直覺得只要是我認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但是現在看到秋月這樣,我真的有些后悔,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把她留在我身邊。”
“不留在你身邊,讓她留在南圖身邊嗎?讓她跟著南圖做一個被全世界通緝的通緝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她就安全了?”
“我——”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懦弱了,這么一點傷就讓你變得如此畏首畏尾的。豈不是可笑。”
“但是我現在沒有能力保護秋月。”
“那你就努力振作起來,讓自己重回巔峰,晏子修,我告訴你,魏秋月在任何人身邊都不會安全的。只有在你身邊,你自己親眼看得到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你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回她,怎么,你現在想拱手讓人了。”
“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把她交給其他人。”
“那你在這里矯情什么!”顧言澈用力拍了拍晏子修的肩膀,“你從來也不是一個認命的人,你能站起來就說明你能做的比你想的更多。現在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時候,現在放棄,為時過早。”
晏子修看著自己殘疾的雙腿,又抬頭看向顧言澈:“你的身體如何了。”
“你就別替我操心了。你安心康復,老頭兒還在等你回去呢。”
“聽說老頭兒最近都親自披掛上陣了。”
“沒事,按他的話說,我們殘的殘病的病,沒一個中用的,他這個年紀,正是拼的時候。”
“倒也是大實話,我們還真是沒一個中用的,第九營現在,真的是大不如前了。”
“這不是因為你沒回去,等你回去,豈不又是猛虎歸山,如虎添翼。”
“光知道說我,那你呢,準備什么時候回去,老頭兒最看重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他可是一直都心心念念的想把第九營交給你。”
“交給我,那我恐怕真的要讓他失望了。”顧言澈望著前方湛藍天空呢喃道。
“你說什么?”晏子修沒聽清,追問道。
“我說我太太馬上要生了,我馬上要當爸爸了,我可沒時間去第九營,只能交給你了,你可要努力恢復。”
“你不說這事兒我倒是差點忘了,什么時候生。”
“快了,到時候肯定通知你,你紅包準備好就行。”
“那肯定的,怎么也得包個大的。”
“是兩個!”顧言澈一臉驕傲望著晏子修道,“你肯定是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