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直到完全緩過來之后,他才看向一只冷眼旁觀的顧司夜:“你這個臭小子,我可是你親爹,都不知道搭把手,想眼睜睜看著我噎死嗎?”
顧司夜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對錢明剛的指責仍是一臉的漠然:“要是沒有其他事情就馬上從我這里離開。”
錢明剛聽到只是抹了把嘴邊的面包屑,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我現在沒地方去,我就先住在你這兒,等我休息好了我們再談。”
他去找房間要休息。
先看了個客房。
客房內只有床墊沒有床褥,他就轉身走了。
轉頭又推開了主臥的房門。
這個房間尤為寬敞,床鋪看著也非常柔軟。
一看就知道是主臥,是顧司夜的房間。
雖然很想住,但錢明剛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摸了摸鼻子后,轉頭去了另一邊的次臥。
次臥內倒是挺干凈的,被子床墊也是一應俱全的。
錢明剛就直接大刺刺的躺了上去,長吁一聲:“舒服啊。”
他之前就被顧言澈的人囚禁折磨,好不容易逃出來,所以躺下就呼嚕聲大作。
顧司夜走到次臥門口,看著渾身臟兮兮躺在那的錢明剛,眼角隱隱抽搐著。
翌日一早。
顧司夜是被外面聽令哐啷,翻箱倒柜海的聲音吵醒的。
他最近都沒有休息好,身體已經疲憊到極致,好不容易睡著,就被這噪音吵醒,他心情非常差,臉色更是白中泛青。
他壓著滿腔的起床氣打開房門,結果一股臭味迎面而來,差點令他窒息。
入眠就是一雙去烏漆嘛黑還散發著惡臭的襪子丟在地板上——
原本整潔的客廳如今更是凌亂不堪。
顧司夜的太陽穴不受控制突突突跳了起來。
“哎,阿夜,你醒的正好,你這怎么回事啊,怎么除了冰箱里那點面包其他一點吃的都沒有,我快餓死了,你趕緊給我叫外賣。”
錢明剛從廚房出來,他洗過澡了,胡子夜刮的挺干凈的,看起來倒是神清氣爽的,就是他身上穿著顧司夜的浴袍和拖鞋。
拖鞋小了,錢明剛還有半個腳后跟露在了外面,那腳指甲長的都能當刀子用,怎一個邋里邋遢了得。
錢明剛腳癢了,嫌棄鞋子擠腳,直接飛了鞋子,用手指摳了摳腳,然后徑直走向一旁的酒柜,動作熟練從上面開了一瓶酒,牛嚼牡丹猛灌了一大口,還有金黃的酒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
但錢明剛喝后就說:“酒是好酒,就是沒有下酒菜啊,光喝酒怎么行。”
顧司夜的腦子嗡嗡作響,像是有一根弦馬上要繃斷了。
錢明剛卻一點沒意識到顧司夜的情緒已經在爆發邊緣,只是嫌棄:“還有你這個睡衣拖鞋都太小了,叫人給我送大的過來,對了,還有衣服鞋子短褲,統統都要心的,不過先點外賣吧,讓人送點吃的過來,我快餓死了。”
“怎么了,叫你點你是沒聽到嗎,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錢明剛抬起頭望入顧司夜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底,忽被嚇得一哆嗦,趕緊咳嗽一聲道,“那什么,我先去收拾下,你快幫我叫吃的啊。”
助理接到顧司夜的電話,送了吃食和衣服過來。
錢明剛就像是餓狼一樣朝著他撲了過去,搶了食盒都等不及拿到桌子上,直接撕了個雞腿,就地大快朵頤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