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琪在沁園陪著姜半夏蕩秋千。
兩人坐在秋千上,慢悠悠晃蕩。
“夏夏,這樣的生活還真是愜意啊。”沈佳琪抬起手擋住自己的眼睛,透過手指的縫隙,望著頭頂蔚藍的天空,“今天的天是真藍啊,就連空氣都是甜的。這里的環境也是真好。”
“你喜歡這里的話,就在這里多住幾天。”
“那可不行,這地方好是好,就是和市區太遠了,這每天花在路上通勤的時間太長了,我可受不了,我寧可早上多睡一小時。不過以后有機會的話,我覺得可以來這里度假,特別適合陶冶心情。”
“好,你喜歡的話隨時可以過來。”
“但是你不喜歡來這里,對不對,你回來都沒來過。”
“也不是不喜歡,是不敢來吧。”姜半夏誠實道,“我害怕想起和阿澈在這里生活的日子,害怕這每個地方都有他的痕跡,不過來了之后我發現,其實也沒有那么難受,看看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他還活著,就生活在我身邊,我感覺也挺好的。只要他活在我心里,他就沒死。”
“你能這么想就對了,這人啊,若是徹底被遺忘了,才是真的死了,只要還有人念著,他就活著。其實死很容易,活著的人才是最難的。”
“今天怎么這么突然感慨起來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也沒有。”
“跟我還瞞什么,我都知道了。”
“什么?我爸媽把電話都打到你這里了啊。”
“是啊,他們讓我好好勸勸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也要解決一下了。”
“你說的可真委婉,他們肯定是說,沈佳琪,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條件,還整天挑三揀四的,這樣挑下去,好男人都被別人挑完了,剩下的只有她被人挑的份了——”
姜半夏被她惟妙惟肖的語氣逗笑:“我什么都沒說哦。”
“嘿,他們什么心思,我還能不了解嗎。”
“那你可要抓緊一點啊。”
“是我不想挑嗎,他們以為是我挑三揀四,關鍵是,有人給我挑嗎?”
“怎么沒有,眼前不就有一個。”
“誰,我怎么不知道。”
“你跟我還裝,非要我把話說明白是不是,溫子離啊,別說你看不出來他對你的心思。”
“有嗎,我真看不出來。”
“那你臉紅什么。”
“我哪有啊。”
“還裝——”
“我哪有裝啊。我是真沒感覺出來,你也看到了,他每次不是在懟我就是在懟我,哪有喜歡一個人是他這個樣子的,我是受虐狂嗎?”
“他這人其實挺好的,就是嘴比較笨,不善于表達,也可能是因為之前都是女孩子追他,他沒有主動追女孩子的經驗,當然了,他喜歡你沒用,得你也喜歡他才行啊。那你和我說說,你對他什么感覺。”
“什么什么感覺,哪有什么感覺,討厭算不算啊。”
“算啊,討厭當然算是一種感覺,但是從心理學上來說,討厭也分很多種,一種是真的打心底里面的厭惡,是看一眼都覺得惡心的那種,另外一種就是既討厭又歡喜,看到他覺得討厭,但若看不到他,又悵然若失的,再見時候甚至還帶著幾分竊喜,拌嘴也覺得是一種快樂。通俗點來說,打是親罵是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