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周正低緩。
景唯紗聽著心跳如鼓,心臟仿佛要從胸口蹦出。
她還記得這聲音,是斯圖亞特!
那可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見過她原形態的人!
雌后和沈確就算是知道,他們也沒有見過,斯圖亞特那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過!
洞察到景唯紗對帳外人的害怕,希爾瑟只當她是被干擾者嚇到了,起身將景唯紗按進懷里,肢體上再沒有別的冒犯舉措。
“我沒事,不勞煩斯圖將軍掛念,這么晚了,也請將軍不要打擾我休息。”他很用力保持著聲音的平緩,但是沉重的氣聲怎么壓都壓不下去。
他的克制力還是不行。
小雌性在他懷里,他壓根就比不上當初她在沈確懷里時沈確所表現出的沉穩冷靜。
自持力這一塊,和沈確相比,他是真的甘拜下風。
“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對勁,真沒事?”斯圖亞特不愿松懈。
久經沙場的直覺告訴他,希爾瑟不僅有事,還是不小的事。
“有沒有事都和斯圖將軍沒關系,我只希望斯圖將軍不要打擾我了。”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要是再獸化,這次又要給小雌性留下新的心理陰影。
希爾瑟說話的聲音,在斯圖亞特聽來真的很奇怪,像是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又好像不是。
類似的經歷,回想起來,他身上似乎也有過。
就是小玫瑰花在他身邊的時候。
那時候不懂,可是恢復獸人意識后他知道,那是雄性對雌性的反應。
“斯圖將軍,希爾瑟將軍在戰場上帶回來了一個雌性,他把那個雌性保護的很好,剛回來就帶進了營帳里,都沒給我們看到過,我們很擔心那是北昭國的細作!”希爾瑟的親兵小聲對斯圖亞特說。
“還真有雌性啊。”斯圖亞特眼眸瞇起。
營帳內,希爾瑟冷峻的臉上都出現了冰涼的黑色蛇鱗。
黑色蛇鱗在這張輪廓硬朗分明的臉上,尤其暗黑邪魅。
景唯紗看到他臉上的黑色蛇鱗,心生恐懼。
她害怕蛇是真的,洛昂沒有在她面前展現過本體,她覺得洛昂作為白蛇,本體肯定沒有希爾瑟這樣的雙尾黑曼巴恐怖。
眼下,連那雙正常的金色眼眸,都在慢慢轉變為豎瞳。
再不安撫他,他估計就要發狂退化了。
外面還有個斯圖亞特沒離開,她就這樣安撫希爾瑟,萬一他進來看到了可怎么辦?
相似的經歷,在北昭國可以說是層出不窮了。
好像軍營里面,就沒有隱私性一說。
當初希爾瑟可以硬闖沈確的營帳,后來喬隱可以硬闖洛昂的營帳,她只希望斯圖亞特是個有禮貌的人,不要硬闖希爾瑟的軍營吧。
“要不我先安撫你?”景唯紗很不放心的說。
希爾瑟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景唯紗。
那雙充血的金色豎瞳,猶如饑餓的野獸。
她懷疑,希爾瑟是不是又失控了!
景唯紗抱住希爾瑟的脖子,對著他棱角分明的唇吻了上去。
隨著雌性精神力的溢出,思緒漸漸回籠。
雖說外面還有個他討厭的人在,但是香甜柔軟覆上,他還是緩緩閉上眼睛,手掌扶上小雌性的后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