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毫不猶豫的提筆。
……
夜深了趙煦從坤寧殿回到福寧殿準備就寢。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些隨著氣溫的進一步下降,重新開始設置的暖閣。
<divclass="contentadv">炭火在屏風中燃燒著。
于是眉頭緊鎖,頗為不快,緘默片刻后,趙煦將馮景叫到身邊:“將屏風全部撤了吧!”
馮景猶豫片刻后,遵命而去。
于是,福寧殿內暖閣里的屏風全部被撤走。
一盤盤炭火,在殿中燃燒著,雖然賣相不好。
但沒有比讓大家睡得舒服,也睡得舒坦更好的事情。
趙煦看著,終于舒服了些,眉頭也松了下來。
“太皇太后的慶壽宮,還要多久才能修葺好?”趙煦問道。
馮景答道:“入內內侍省言,似乎下個月,就可以恭請太皇太后移宮了……”
趙煦撫掌道:“善!”
“母后移宮保慈宮,我打算命汝去執掌保慈宮諸般修葺之事……”
“所有殿閣含有朱砂、水銀、鉛之物,需統統除去!”
馮景點頭:“臣曉得!”
這位大家,似乎一直對朱砂、水銀、鉛,深感戒備。
以至于宮中但凡有這些東西的地方,都避而遠之。
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或許有,但他不說。
除此之外,這位陛下只喝涼白開,還必須是特別從開寶寺外的水井之中,專門取來的井水。
作為大家身邊的貼己人,馮景將這些禁忌都記得很清楚。
實際上不止是馮景,太皇太后和向太后,也都知道這些大家的禁忌。
兩宮身邊的那位文氏,每日煮飲子用的水,就是從馮景這里拿的。
馮景更知道,這位大家早就想要重修福寧殿了。
只是奈何還在孝期,不愿對先帝的寢殿,有半點修改。
所以,慶壽宮翻修的時候,太皇太后在知道大家不喜朱砂、水銀、鉛等后,也命了粱惟簡全部鏟除。
向太后那邊嘴上雖然推辭著說:姑后在堂,豈敢移宮。
實際上也已經在準備著移宮保慈宮了。
因為向太后知道,待保慈宮重新修葺后,官家可能會留宿保慈宮。
因為他不喜歡朱砂、水銀和鉛。
甚至對此非常害怕和恐懼。
趙煦于是回到漸漸暖和的內寢,馮景帶著人,端來熱水,打算伺候趙煦洗腳。
殿外一直侍衛的燕辰,卻在這個時候,忽然來到了殿中,隔著帷幕稟報著:“陛下,閤門通事舍人臣詠求見,言是有熙河邊報深夜入宮!”
趙煦旋即道:“傳!”
于是,趙煦剛好洗好腳,擦干凈后,狄詠便捧著向宗回、高公紀的邊報入殿,拜道:“陛下,熙河蘭會路急報,言西賊大將仁多保忠來降!”
“保忠已言,西賊國主、太后相繼去世之秘,愿為陛下鷹犬,乞陛下賜姓!”
趙煦旋即對馮景吩咐:“將兩位國親的奏疏取來,我要親自閱讀!”
這種邊報,而且事涉西賊國中劇變,大將來降的事情。
趙煦必須第一時間掌握和了解。
馮景出了帷幕,恭敬的將向宗回、高公紀的奏疏接過來,然后送到趙煦手中。
趙煦命人點起內寢的長明燈,借著火光閱讀起來。
將向宗回、高公紀的奏疏看完,趙煦沉吟片刻就對狄詠道:“卿且先去歇息,朕明日與兩宮慈圣商議之后,再回復熙河路!”
“唯!”狄詠頓首再拜:“臣告退!”
于是亦步亦趨的退出殿堂。
趙煦想了想,便命馮景去御廚,吩咐御廚做足夠百人食用的夜宵。
分別賞給今夜在福寧殿值守的御龍直以及在通見司值守的官吏。
做完這個事情,趙煦才踱回御座,拿著奏疏再次看起來。
心里面一些想法,不斷的冒起來。
直到馮景回來,發現他今日反常的沒有準時入寢,這才恭敬的提醒:“大家,時候不早了,該就寢了!”
趙煦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確實該就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