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人稱:明鏡先生!
畢竟,之前宰執們祈雨不成,現在兩宮出馬也不成。
“是……”馮景低著頭,接過了諫書。
她這個太母,今年已經是五十有四了。
不僅僅是因為,他在現代看過,莫家在接下來的兩百余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事情。
所以,趙煦也只是生生悶氣,很快就想開了。
蘇軾的邀請,自然不會有人拒絕——誰能拒絕一位天下知名的文豪名士的邀請?
于是,在宴會當天整個登州的士紳,齊聚登州府衙。
這一天的開寶寺內,匯集了無數高僧,念經聲、誦經聲整日不停。
所以,保留禧祖兒祧順祖,合情合理!
若趙煦是上上輩子的他,估計此刻也會做出和他父皇一樣的選擇。
是的,朱光庭的這封諫書,是直接送到趙煦這里,而不是從兩宮那邊送來的。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這個事情乃是一個元老捅出來的。
此事涉及了先帝、英廟的決定。
遇到旱災、水災,總是出現在第一線,親自為災民煮粥,也親自察看賑災的每一個環節,生怕有一粒米被人私吞,以至于日夜不休。
便是在朝堂之上,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們,除了少數幾人,其他誰家不是有著親戚、下人經商?
而市舶司,已經被證明是大宋最賺錢的機構!
……
<divclass="contentadv">元祐元年正月戊午(29)。
莫家,已經是趙煦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無論說的對,還是說錯了,這都是他的職責。
哪怕是當個吉祥物,哪怕是當個花瓶呢!
更不要說,趙煦一直想著,要在未來將二程的思想據為己有。
所以,每次看到這個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自信,同時越來越聰明的孫子。
確認確實是當朝天子的筆跡,然后他就看著內容,有些發呆。
不然,恐怕就會害民了!
然后,蘇軾將生產的漁船、漁具,租給了那些自愿出海打魚的漁民,并和他約定好,租金就用魚獲來抵償。
趙煦撥給他的百萬錢帛,如今居然還有著五十多萬貫銅錢和將近三十萬匹絹布的余額!
實在是了不起!
當通見司送來趙煦批示的朱光庭上書,兩宮看完后,就都有了想法。
范鎮就是那位撫養范祖禹長大的叔祖,同時也是歐陽修的密友,新唐書的作者。
“老身還有太后,皆婦孺也……這種祖宗之事,還是得官家來拿主意!”
趙煦若沒有記錯的話,這場旱災差不多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于是,就有‘親盡而祧’的制度來補充。
他提筆開始給登州境內的形勢戶、士紳人家寫信,請他們三日后至府衙相商。
他趕緊搖了搖頭,太荒誕了!
……
所以,他是真的踐行了他的老師程顥天理人倫之道的士大夫。
況且,趙煦可是給了他們出路的。
“官家給登州撥錢五千貫,命我營造碼頭,并查清楚登州海岸的礁石,理清航線?”
迄今,大宋只有廣州、杭州有市舶司。
還好這個孩子孝順,批示后的奏疏,總是記得命人拿來給她和向太后復核。
所以,他也只是說了兩句氣話,就重新拿起了朱光庭的上書,然后在上面批示:司馬光、呂公著、范純仁、呂大防,朕之股肱也!韓絳、李清臣、張璪等大臣,亦朕之臂膀也!明道先生遺朕書曰:天地之用皆君之用也!其注釋曰:仁者,渾然與物同體,義、禮、知、信皆仁也!人君治政則不然,士農工商,皆天子之民,清流渾濁,皆陛下之臣!
其與愛卿共勉之!
批示完,趙煦將筆一丟,把諫書交給一旁的馮景,道:“送通見司,讓通見司謄抄三份,兩份送保慈宮,一份轉諫院!”
甚至就連汴京,也有商賈來登州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