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
甚至有那好酒之徒,直接來店里,打了酒切了肉,就徑直回家去。
真當官府的板子打不死人?
“官曲院不賣?”高淮站起身來:“反了他們?”
“且不說,這酒需要去官曲院里,買特制的酒曲!”
那人的眼睛都瞪大了:“一角三百文?”
“主上,我家要不要也開始籌錢?”
那人抬頭一看,喃喃自語起來:“三碗不過崗?”
酒水?
“乃是當今官家,御賜我家主人的秘方所釀,光是從官曲院買曲,就要一千文一斤!”
但他們卻是正店生態不可或缺的一環。
“因為他們還了積欠市易務的錢!”
讓他掏出來,簡直和割他的肉一樣難受。
傀儡的表演,很快就吸引來人群。
“糯米錢,大約是八千貫,白糟錢約莫一千貫,另外有幾百貫的商稅!”
這是因為,在大宋研究出土文物的金石學家們,把出土發現的青銅爵,認成了角。
高家,也再沒有尚公主,或者嫁女兒與皇室。
很快的,孫家正店便已爆滿。
主打的就是一個物美價廉。
看著別人家的生意,再看看自己家的腳店,就那么三五桌客人,冷冷清清,再也沒有過去觸光交錯,喧嘩嘈雜的景象。
“店家,店里有新酒?”
“主上……”跪在他面前的商賈,磕著頭說道:“如今,各大腳店,都在說實在賣不動了!”
而在這個寒食節中,汴京城的正店,迎來一場革命。
高淮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然后問道:“我家欠了多少?”
他的祖上,是太祖、太宗時的大將高懷德,也屬于是皇親國戚了——高懷德娶太祖之妹,與開國的兩代天子都是親戚。
當然了,在一開始,這個壓力還很小。
“而且如今官曲院,攏共就那么幾萬斤可以釀此美酒的酒曲……”
是活的廣告!
正店不可以沒有腳店,就如吃肉不可以沒有醬料。
奈何,嘗遍汴京內外的酒樓,總是不得勁。
生意爆滿!
畢竟,一家正店的影響力和輻射范圍是有限的。
每一個腳店的主人,都開始了急了。
但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這些腳店就開始慌了。
一角便是平時也要賣數百文,還常常是有價無市。
如今,吃食滯銷,可就要了他們的命了。
“至于器物、技術,沒有酒曲,小人就算偷師到了,也釀不出來……”
因為,客流量明顯下降了。
這可不妙!
那商賈抬起頭,說道:“小人哪里有這個膽子?”
就連店門口,都開始坐滿了人。
因為,腳店做的就是,掛著賣酒的牌子,實則賣各種吃食和下酒菜。
據說喝過的,沒有不叫好的。
只想著,在這京城里,靠著祖上余蔭,富貴一生。
這一天,很多腳店都發現,從前本該早就賣光的下酒菜和各種吃食,賣了一天一夜也沒有賣光!
<divclass="contentadv">反而剩下了許多。
角,是大宋最盛行的盛酒器,也是各大正店都通用的容器。
若只是這樣,那也還倒罷了。
特別是晚上的時候,客人明顯變少了。
酒博士得意的一笑:“我家這酒,便是那好漢,也只能喝三碗,三碗下肚必不能行路,故名:三碗不過崗!”
“尤其是郭家的情況!”
郭家,是仁廟唯一在世的公主魏國大長公主(寶壽公主)所嫁的外戚。
除此之外,郭家還是章穆皇后的外族,其祖上也是太祖、太宗的大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