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完全可以讓許州的錢,繼續躺在許州的官倉里。
讓許州官府替他承擔保管、存儲的事情。
他只要做一件事情!
胖商賈低聲說道:“讓許州在京的商賈,相信我!”
“相信我可以讓他們的錢,安全抵達許州!”
他撫摸著手中的交子。
腦海中已經構思出了一個交子的交易流程。
他將交子作為憑證,交給需要運錢回許州的商賈、官戶。
對方拿著交子,回到許州,在許州方面的他的人,可以直接帶著對方去當地官倉取錢。
這樣交子就回到了他手中。
而那些人的錢,則在京城沒有動。
等到許州官錢交割的時候,他就可以拿著這些人的錢,當成許州的官錢,送入大內。
即使商賈、官戶的錢,不足以抵充許州的官錢。
但他手里只要有交子就行了。
到時候,拿著交子,交割到內庫就可以了。
就當這部分的交子利差,自己虧了好了。
但他依舊可以賺到其他交易的利差,還能賺到許州官府綱運的雇錢!
這樣想著,胖商賈頓時興奮起來。
他知道,這個買賣可以做,而且只要做起來就肯定賺錢。
一個許州如此,若擴大到整個京西路呢?
若還能將福建也包攬呢?
胖商賈的心情變得激動起來。
當然,他知道,這個事情他一個人是做不了的。
不過,沒有關系。
大宋商場上,早就已經出現了名曰斗扭和帶泄的組織結構。
斗紐是共同均等出資,輪流經營,或者雇一個所有人都信得過的商賈經營的商業模式。
其在一開始,就定下期限,約定利潤均分,風險均攤。
等到期限到了,所有人均分利潤。
而帶泄則是一大群人集資合伙做買賣,主要出現在沿海地區的海上貿易。
常常是一個村子或者一個縣里的人,大家一起出錢,買船雇人出海。
賺了錢后再按照出資比例,分配利潤。
汴京城的很多正店,就是斗紐形勢。
大部分的行會,則是帶泄模式。
當然,參與者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勛貴外戚重臣。
胖商賈對此自然很熟悉。
黃履當年在汴京當御史中丞的時候,他就是黃履的代表。
所以,他知道應該去找誰,和誰一起談這個事情?
便連夜出了門,約上了他過去認識的人。
比如說,文家的文宗道,曹家的曹歡,還有就是高家的高士良。
看著好像亂七八糟,外戚勛貴新黨舊黨大雜燴了。
可現實就是這樣的。
生意嘛,不寒磣!
賺錢嘛,誰管新舊?
將一箱銅錢放到你面前,你能分得清楚這箱錢里面哪些是新黨的錢,哪些是舊黨的錢嗎?
注:北宋在商業創新上,玩的非常花。
他們不僅僅開始有了期貨,還會玩炒作。
比如司馬光的筆記里記載了洛陽人在炒牡丹花的事情。
一些特殊品種的牡丹,在被培育的那一刻,就已經具備了商業屬性,并被人開始炒作。
福建人將荔枝、稻米、瓷器當成期貨,進行交易的事情,更是見諸于無數人的筆記。
可惜沒有出現專業的期貨交易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