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畢其功于一役了。
小作文更是看過不知道多少篇!
論帶節奏的水平,現在大宋的那些御史言官,全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話是他發自肺腑的真話。
太皇太后想了想,就將梁從政叫到了她面前,吩咐道:“且以老身的旨意,告知通見司,元老大臣入對,以元老為先,宰相為后,執政次之,依次引見!”
黎文盛聽著,只能深深低頭,再拜:“乞章經略聽臣一言!”
“是不是可以派人暗示一下?”向太后遲疑著說道。
因為章惇在交趾北方,下令大肆屠戮北方士人、官員,銷毀圖書、石刻的舉動。
江北的屠戮,嚇得江南的交趾士人,瑟瑟發抖。
都是反抗北軍,而被陣斬的地方土官或者交趾任命的文官。
“太母息怒。”趙煦勸慰著:“此事,交給孫臣處置就可以了。”
廣源州、七源州的道路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首級。
這可太給她長臉了。
因為,別人元老、宰相都是成雙成對,獨獨司馬光卻是單獨一人。
那些人也根本不和他廢話,直接將他以及隨行的文武官員,全部逮捕,械送到了北件。
這可真的讓向太后心疼壞了。
“貴使說說看,吾為何要止步富良江?”
作為交趾的經義大師,黎文盛熟讀五經,論水平或許不能在汴京城考個三甲進士,但拿個進士出身還是綽綽有余的。
僅僅是這個,就足以讓她名垂青史,超越姨母慈圣光獻和真廟皇后章獻明肅。
這個時候,他的腦中一道靈光閃過。
所過之處,所見的土官、豪族,都在忙著鑿毀當地的交趾石刻、文字,銷毀圖書。
“望乞經略明察之!”
于是,他當即拜道:“回稟上國經略,我主素習經義,以圣人之道,教化百姓,用中國之制,治理交趾地方,于是百姓依附,四民安定。”
故而,在升龍府中,已經有人給這位北朝執政起了一個綽號:血手人屠!
實在是他殺人殺的太多了,也實在是他太狠毒了!
那她這個太母就實在太風光了。
可所有人都對司馬光沒有什么好印象。
說到這里,太皇太后,依然忍不住有些臉色鐵青。
坤成節前,王師全勝甚至滅國凱旋。
而且,北朝皇帝從來都好面子,只要說些好話,大概率可以求和成功。
“愿從上國天子詔書,遣使謝罪,械送上國要犯,歲貢稻米五十萬石……”
因為十年前的戰爭中,北朝就曾遣使聯絡占城、真臘,夾擊交趾。
“交趾郡王可知罪了?”他問道。
“這個司馬光,老身曾經還覺得他是忠貞老臣,正直君子呢……”
卻不知,真正高端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身份出現在別人眼前的。
再想著,她的兒子,為了社稷朝堂穩定,還得耐著性子,屈尊降貴的親自來處理這個事情。
正是因此,兩宮對趙煦的信任度才會這么高。
一個大臣,還蹬鼻子上臉了。
“若其入交趾之土,必壞百姓衣冠,毀圣人之祠……”
甚至為了照顧司馬光的顏面,還得拐著彎的假模假樣的組局,對外稱是什么‘檢討政務’。
在北件城,他們被分別關押,嚴格審訊。
雖然說,在升龍府的士人群體中已經足夠治小兒夜啼的血手人屠章子厚面前談什么圣人之教、衣冠之制,怎么看都有些可笑。
他看向黎文盛,無情的戳破了他的幻想。
整個過程,無比迅速。
想讓他們退兵,割地求和,恐怕也未必行。
司馬光可是舊黨赤幟!
在熙寧、元豐時代,他多次拒絕趙煦的父皇的征辟。
黎文盛是在四月戊子(初一),打著使者旗號渡江進入宋軍控制區,然后,他就立刻被當地豪族發現、控制。
“可若再有下次,老身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