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趙煦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而是有官品的內臣了。
所以,童貫的積極性是很高的。
當然,干勁十足了。
這使得那份格調高雅,廣受士大夫歡迎的小報的發行量,一直很不錯。
等司馬光一死,司馬康就得守孝。
當然,這并不妨礙,趙煦時不時的試探一下汴京義報那邊的立場。
哪怕是舊黨的人做錯了事情,也是該罵的罵,最多不過是調門降一點,措辭溫柔一些。
所以,只能說司馬光父子屁股有問題。
但人家的道德操守,卻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
第二天,隨著新一期的汴京新報和汴京義報的發行。
整個汴京城,瞬間轟動。
實在是,李雍案已經經過了數日的鋪墊、發酵和引導。
就連開封府下面的那些縣、鎮的百姓、士人,也知道了這個案子。
甚至就連大名府、洛陽都有人在關注這個案子。
無論是民間,還是士人,都在盯著這個案子。
沒辦法,這個案子太具傳奇性了。
集賣官鬻爵、私相授受、官官相護、告御狀等諸多爆點于一身。
還牽扯了開封府、大理寺。
現在,這個案子居然有了新的突破?
御史臺里傳出消息,可能別有內情?
八卦群眾們,立刻就不困了。
可,這個事情,對涉及一些人來說,就不是那么好了。
當通見司將一封御史聯名的奏疏,送到宮里面的時候。
趙煦看完,就在心中笑了起來。
“總算咬鉤了!”
“也不枉朕一番苦心!”
上書者的名字,在貼黃上寫的清清楚楚。
劉奉世、呂陶、朱光庭。
其中,劉奉世是左正言,呂陶是監察御史里行,朱光庭則是監察御史。
諫院的諫官和御史臺的御史一起上書,通見司自不敢怠慢。
所以,奏疏謄抄好后,就分別送到趙煦和兩宮以及都堂宰執手中。
而他們的上書,議論的就是——御史臺刑訊逼供,有礙法度。
話,當然說的是冠冕堂皇。
就是事情,太下作了!
趙煦拿著奏疏,看向在殿中坐著的御史中丞傅堯俞,輕聲說道:“卻是要讓傅卿看笑話了。”
他說著,就讓馮景將這奏疏送去傅堯俞手中。
“朕也不知,是否是朕年幼,故而德薄,竟讓朝中大臣,如此輕看于朕!”趙煦說著,眼眶就發紅了。
傅堯俞聽著殿上小官家的聲音,再看著小官家那發紅的眼眶。
他內心的柔軟頓時就被觸動。
還有什么比年少、聰俊、孺慕圣人大道的天子,一心憧憬著,圣人之教,仁恕忠義之道,卻被大臣們的無恥所傷害,更能讓一個傳統的儒家士大夫動容的事情呢?
沒有了!
而傅堯俞,恰好就是一個最傳統,也最正宗的儒家士大夫。
<divclass="contentadv">致君堯舜上,是他的理想。
當即,他就起身,鄭重的拜道:“陛下即位以來,躬先帝之教,承六圣之治,上孝太皇太后、皇太后,推恩大臣!施恩布德,澤被四海,雖幼沖之年,卻已身孚天下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