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耶律琚輕聲道:“學士可不要忘了!”
“如今,我朝與南朝的貿易嚴重失衡!”
“三百萬貫交子,半年不到就要花光了。”
“可國家賺錢的手段,卻少之又少……”
“長此以往,恐怕不是辦法。”
這半年來,遼國自也積極的向宋銷售著自己的特產。
可是,在戰馬不能賣,只靠著賣皮毛的情況下。
即使是在過去,宋遼貿易也是嚴重失衡的。
通常,在過去遼國的歲幣拿到手里,轉頭就又全部在邊境上買了南朝的商品。
甚至還要搭進去大筆的絲綢貿易利潤。
“難道要讓天子將國家庫存金銀,都拿出來給南朝?”
“自是當去別處取為妙!‘
“放眼四海,還有比高麗更好的取財之地嗎?”
“身為臣子,當為君分憂啊!”耶律琚的話,就像魔音一樣,在呂嗣立的耳畔回蕩著。
“若學士進言此事,天子得勝之后,論功行賞,以學士在天子面前的信愛,拜任宰執,自是順其自然。”
這是絕殺!
“節度說的是……”呂嗣立目光閃爍起來。
他已經有資格拜任宰執。
但,競爭對手太多了。
尤其是這些人里,還有好幾個都是皇太孫身邊的人。
所以,想要真正拜任宰執,幾乎不可能。
但,若能立下功勞……
只是……
呂嗣立看向耶律琚,問道:“節度為何不自己進言呢?”
耶律琚微笑起來:“北院大臣主戰的太多了,多某一個不多……”
“只有學士這樣的文學之士主戰,天子才能下定決心。”
這倒是事實。
可是……
“節度緣何要幫下官?”呂嗣立盯著耶律琚。
他自不會天真到以為他和耶律琚在這南朝喝過幾次花酒,一起分過錢就是自己人了。
耶律琚輕笑著,道:“學士應該是知道的,某在南朝有不少朋友。”
“其中,有幾個朋友,還是做那風月生意的。”
呂嗣立點點頭。
他自跟著耶律琚去過桑家瓦子,知道耶律琚在南朝神通廣大,認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
老實說,最開始,呂嗣立都驚呆了——耶律琚竟在這南朝,如入無人之地,出入風月場所,南朝的官兵,全當沒看見一般。
這太夸張了。
但很快,呂嗣立就明白了——這不是耶律琚厲害,純粹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每年三百萬貫的指定貿易額度下,南朝的商賈就和蜜蜂嗅到了蜜糖一樣嗡嗡嗡的圍了上來。
在交子開路之下,自是暢通無阻!
“某那幾個朋友,想要得到一條穩定的新羅婢供應渠道……”
“學士應該明白吧?!”
呂嗣立聽著,點了點頭。
大唐時新羅婢的美名,傳遍天下,至今不衰。
汴京人的瓦肆,若能有新羅婢出現,生意肯定會更好。
“不瞞學士,那幾位朋友答允了某,只要事情能成,愿給這個數的干股!”耶律琚伸出三根手指來。
“若學士可以促成此事,某愿分一半與學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