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七月末,馬上就要入秋的季節。
所以,他不可能為了一個趙仲煜變動。
柔德承天,受天百祿,更是毫不掩飾的揭露了此人一生的行為——就是個靠著裙帶關系,不斷挖國家墻腳,沒有做過任何一點有利于國家的事情的人。
尤其是,在經過王安石變法的調整后,整個宗室體系,得以輕裝上陣。
趙煦聽著,問道:“母后,大宗正怎么說的?”
在將來的磨勘中,這個buff會不定時的刷新出種種增益效果。
因為這個謚號,赤裸裸的告訴了其他人——這個宗室成員的一生,是忠誠的,是可靠的,是經過了考驗的,是皇考和朕都很喜歡的。
說的冷酷點——趙仲煜只是和趙煦的父皇關系親密罷了。
榮是宗室近支常用的謚號。
蜜蜂與蝴蝶,也還在其中忙碌的飛舞。
花園中還有一個不大的小池塘,池塘里養著的荷花,清澈的池水中,魚兒在荷葉下游動。
“善!”趙煦看著眼前的一切,非常滿意:“此地,定可讓大理國使者,賓至如歸。”
是的,今天是他單獨召見大理國使者高泰明詳談的日子。
為此,他特意選了這個地方。
現在這個季節,宮中也就此地,還有著大片在盛開的花園了。
而那位大理國使者高泰明是昆明人。
昆明在現代,四季如春,號稱春城。
將會晤地點,選在這里,可以顯示趙煦的誠意。
這是他在現代學到的。
談生意嘛,場地很重要,氛圍也很關鍵。
高泰明低著頭,在宋庭的武臣們的護衛或者說裹脅下,穿過重重宮闕,進入到這宋庭最核心,同時也是保衛最森嚴的區域——大內。
一路上,他不敢抬頭。
因為他心中惶恐、害怕。
他能不惶恐、害怕嗎?
在他的意識里,現在的宋庭,已是消除了其南方的威脅——交趾戰敗,請降納貢。
每年需要向宋庭納貢稻米百萬石,另以市價買給宋庭百萬石稻米。
而隨著宋庭據有富良江以北的廣大地區,在事實上,已經從廣西、交州兩個方向,對大理形成合圍。
若宋庭再收買西南五姓番,算上本就是宋庭忠犬的思州田家。
這就是三面合圍了。
一旦宋庭決意用兵大理,就大理現在國內分裂的情況。
恐怕好多豪強、大族,都會給宋庭帶路。
這樣,他高家最后的下場,除了死戰到底外,就只能夾起尾巴跑路去蒲甘了。
所以,即使他心里面知道,宋庭大概率也不可能,真的興師動眾,跑來山溝溝里,和高家玩命。
但他怕啊。
中唐時,大唐、回鶻、南詔、三面圍毆吐蕃,直接把吐蕃打崩潰的事情,高家人可不會忘記。
現在,萬一宋庭想不開,對他高家用上一招。
那他高家,就真的只能學先輩,跑路蒲甘去創業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高泰明被人領著,進了一個僻靜的小花園。
他微微抬頭便看到了坐在花園的一個涼亭中,正看著他的宋庭小皇帝的身影。
雖然,這個小皇帝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