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直,想要將大宋的軍械,賣去各方,以攫取暴利。
有了這樣的利器相助,交趾軍隊定可反推回去。
區區神臂弓,還是舊的、淘汰掉的二手貨。
“卿且起來說話。”耳畔出現了小皇帝的聲音。
任何一方撕毀,都可能招來宋軍討伐。
交趾人拿到手里后,當然會選擇花掉。
說著,他就眼巴巴的看向那殿上端坐著的小皇帝。
哪怕修繕過后,使用年限,也是有限。
這可是你們主動要求的。
從而使其變成一個專一生產稻米的國家。
李太德聽著,心中已是狂喜!
要知道,本來交趾國內都已經認栽了。
趙煦繼續說道:“然而,稻米交割,若是用錢帛,朕恐運輸艱難。”
這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他怎不懂?
宋軍真的過了富良江,那交趾國真的要亡了。
同時,其流通范圍,也是主要在開封府。
李太德趕忙拜道:“臣恭聽陛下教誨。”
占城、真臘兩國或許會攝于大宋的威懾,真的做到談判桌上來。
這十幾年來,李乾德連個女兒都生不出。
廣西就不行了,監管不到!
只能用笨辦法,采用記賬盧布的方式,點對點的發行稻米交子指定用途。
因為,他已將交趾視作他的私產。
也難怪,那個叫呂嘉問的宋朝大臣,會認為自己的少主,馬上就要滿十二歲,是一件偉大的事情了。
現在,既然能找到交趾這個客戶,那趙煦當然也想要賣一個高價。
“果然是一脈相承!”
“沿邊各路,常常上書,請求朕撥弓弩,甲胄……”
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但,若北朝不干涉他的行為呢?
李太德戰戰兢兢的拜道:“奏知陛下,臣兄確無子嗣……但,佛祖保佑,將來定能誕下子嗣。”
“臣回國后,一定謹記陛下教訓,教導臣下,尊奉中國,安守本分。”
再算上一百萬石稻米的和買數量。
至少北朝肯放開限制允許他從北朝采購甲器。
李太德咽了咽口水,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屆時,中國衣冠,將消失于安南故地;圣人文章,從此不復出現于南海故郡。”
并使其綁定在這條賽道上!
這才是趙煦要做的事情。
“稻米價多少,就予多少價值之交子。”
難怪北朝的宋人,歡欣鼓舞。
“不過,若是卿愿意,朕還是愿將貢米作價的。”
這才有了他的入朝汴京。
“臣斗膽,懇請皇帝陛下推恩……”
萬一有人監守自盜,大量印刷交子。
而且,和對大理國的政策是一樣的。
“朕記得,御龍第一將班師時,朕曾下詔,命諸軍將所帶甲胄、弓弩,皆留于廣西。”
“只愿陛下,推恩交趾,與交趾中國甲器、弓弩……”
真真是沾之既死!
更可怕的是,宋軍軍中大規模的裝備著這樣的強弩。
于是,悠悠一嘆:“奈何,如今御龍第一將,已經回京,朕也無法說服朝野,派兵渡江。”
本來,在戰爭失敗后,他就有機會,軟禁或者廢掉他的那個廢物哥哥的。
李太德腦門上冒出汗水來。
“熙寧南征,乃交趾狂悖,李逆入寇,屠殺大宋軍民,皇考不得已而用兵,懲戒之后,也撤兵回國。”
上一個能做有這樣氣度與能力的少年皇帝是誰來著?
十六歲大婚,改元陽嘉,啟動察舉制。
對北朝人來說,這個小皇帝今年之后年滿十二,確實是一件極為偉大的事情!
趙煦坐在御座上,臉上的笑容,已經無法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