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的問題上,他也沒有少栽跟頭。
譬如說元豐二年,他母親去世,先帝特別推恩,批給他五萬緡的治喪費用。
但呂惠卿嫌少!
伸手向先帝多要了一萬五千緡。
這個事情在當年就鬧得沸沸揚揚,彈劾他貪婪的御史,不知道有多少。
可他不以為然,反而理直氣壯的上書抗辯。
呂惠卿為官,也從不介意自己
因為他知道,必須要讓
這是基于他對人性的認知性本惡!
是的,呂惠卿是荀子的擁躉。
可是,現在汴京城里的情況,卻讓他渾身上下都在起雞皮疙瘩。
他仿佛能看到,一張無情大手,正籠罩在城市上空。
依高敦厚所言,這汴京城里的胥吏、軍士,之所以能忍住不隨便敲詐勒索他人。
是因為他們有錢拿!
這汴京城的各大行會,每個月都會拿出一筆錢,交到開封府。
然后由街道司的賈種民還有店宅務的章縡一起分配。
上上下下,都能定時拿到一筆錢。
而這筆錢,行會出七成,腳販子們出三成。
看上去,似乎好像是熙寧變法時,呂惠卿主導的倉法的變種。
實則,截然不同。
因為出錢的人,是汴京城的那些奢遮人家。
他們的錢,可不好拿。
拿了不辦事,一旦被發現,是可能會被塞進麻袋里,丟進汴河中的!
呂惠卿現在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讓那些平素連出一文錢都為難的豪商們,肯舍得拿出這么多錢?
但他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些行會的豪商們,肯定會想法設法,連本帶利的從腳販子們身上拿回來!
這樣想著,呂惠卿忍不住又吁出一口氣,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但這汴京城里的這些事情,依然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低聲呢喃著:“為了不讓胥吏欺壓腳商,便讓勛貴來壓制胥吏”
“可誰來壓制勛貴呢?”
汴京城的那些行會,背后都是誰?
呂惠卿心中是清清楚楚的。
而勛貴勢力一旦坐大,甚至開始掌握汴京內外的治安。
宮中的官家,睡覺能踏實?
就不怕有野心家學太祖?
天氣冷了,加件衣裳!
即使勛貴們不生野心,可一旦他們勢力坐大,開始滲透進開封府中。
深宮的官家,還能說一不二?
這樣想著,呂惠卿就轉身對自己身后的李夔吩咐道:“斯和啊,明日替我去都堂問問”
“看看下次我再入對是什么時候?”
這事情,他得單獨問一問,看看官家知道還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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