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王安石也有理由說,我帶的什么宰執團隊?
章惇、曾布、呂惠卿
你呂公著現在帶的什么人?
鄧潤甫、李清臣、安燾、李常、傅堯俞!
一個帶過兵的都沒有!
那個什么安燾都在西府當執政,他能當嗎?不能!沒有那個能力知道吧!
再這么下去,等北虜滅了高麗,水師泛海而來,大家就都別玩了。
我勸朝堂諸公務實一點,要是干不了,就趕緊去江寧把介甫相公請回來。
再召回廣西的章相公、揚州的曾相公還有杭州的韓相公,再把現在在京的呂相公留下來。
讓介甫相公,帶著諸位相公一起輔佐天子,并建立一支強大的大宋水師,保護億兆黎庶。
雖然,這些議論,都是市井里的那些閑漢在嘀咕。
但都堂宰執們,在耳聞后,還是魂飛魄散。
再沒有什么,比王安石回朝,更讓這些人震怖的事情。
哪怕是新黨的執政,這也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事情。
在江寧隱居,不問世事的王安石,是新黨領袖、共主。
但一個出山的王安石,卻是所有人的夢魘!
偏在這個時候,一個事情的發生,讓一切加速。
開封府報告有不明來歷的閑漢,堵住了回京述職的前執政、資政殿大學士呂惠卿的家宅大門。
他們在呂府門口跪請呂相公留朝輔佐天子!
雖然被開封府的鋪兵,及時驅散。
然而,目睹的人,卻迅速將這個事情傳播汴京內外。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朝臣,都坐不住了。
呂公著帶著兩府大臣,連忙遞了劄子入宮,乞見兩宮與趙煦。
崇政殿上,呂公著領著的兩府宰執,集體伏地。
端坐在坐褥上的趙煦,將身子靠在靠墊上。
看著群臣聯名所擬的劄子內容,雙手微微用力,似乎在忍著些什么東西。
而在他身后,兩宮正在帷幕中商議。
不時,她們會詢問左右的意見。
而左右內臣,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敢提意見。
只能是:“娘娘說的是!”
“娘娘言之有理!”
兩宮無奈,便只好在帷幕中,低聲問著趙煦:“官家以為,髃臣們的奏議如何?”
趙煦拿著手中的劄子,忍住心中的笑意,低聲回答:“回稟太母、母后,臣以為相公們的部署甚好!”
“就是,這京東路水師不需選址了!”
“臣以為,可命知登州蘇軾,在登州文登縣中擇址營為水師港口!”
“此外,登州去年,曾報大興船廠,相關戰船營造,或可遣內臣往登州督造。”
趙煦想了想,道:“臣以為,宋用臣就不錯。”
“至于副手,就用管勾登州市舶司公事黃懷信吧!他熟悉登州事務!”
宋用臣是趙煦手中,現在用的最順手的內臣。
無論是修道路,還是清河道。
趙煦都是點他的將。
無它!
宋用臣真的懂技術!
無論工程、土木,還是機械、水利,數學、天文,他都懂!
與沈括一般,是個全材。
而且做事的積極性也很高!
尤其是趙煦允許他收集一個不用入宮,可在宮外,繼承他香火的養子后。
為了給兒子攢家產和爵位,他做事非常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