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自龍圖閣直學士進龍圖閣學士,御賜金魚袋,勛轉上護軍,進封宜章郡開國侯,食邑六百戶。
如此,又一位有資格進拜四入頭的大臣誕生了。
呂升卿也小升了一點,以直寶文閣、朝奉大夫,為知永興軍。
呂升卿去了永興軍,實際上,就意味著呂惠卿的下一個任職地已經確定了。
熙河!
而今天趙煦召見呂惠卿,就是怕他不愿意去,特別給他做思想工作的。
誰知道,召見之后,呂惠卿非但沒有任何抵充,反而一副臣是陛下的一塊磚,陛下讓臣去那里,臣就去那里的姿態。
這就叫趙煦驚訝起來了。
要知道,在趙煦的上上輩子,紹圣年間,呂惠卿回朝的時候,可是死活不愿意外任,想盡辦法的想要留朝。
卻哪里知道,呂惠卿這次回朝,本就不想多留呂惠卿權力欲強是不假。
但他不蠢!
現在的朝堂局勢,太微妙了。
他可不想陷入其中!
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存的典故,他是知道的。
當然,若趙煦希望他留下來,他還是愿意的。
可問題是
御神禮后,發生了一件事情,讓他魂飛魄散慶壽宮的大貂鐺,梁從政奉太皇太后旨意,給他的妻子黃氏,加了郡國夫人的頭銜,還說了許多贊美和稱頌的話。
這明顯就是在拉攏他!
這讓呂惠卿,再也不敢留京了。
他現在恨不得腳底抹油,立刻開潤!
隨便去那里都行,只要不留在朝中!
他可不喜歡,自己被人視作后黨!
那是政治自殺!
于是,這場會面就變得非常愉快。
當安燾的辭表,被馮景送到趙煦手里頭的時候,趙煦正帶著呂惠卿,參觀著文熏娘等人在這御花園里開的菜圃。
接過安燾辭表,趙煦只掃了一眼,也不避人,與馮景吩咐:“命學士院,再草詔書,慰留安相公吧!”
“再怎么樣,該給的體面,還是要給!”
呂惠卿在旁邊聽著,咽了咽口水,心中狐疑著:“天子似乎對安厚卿很有意見呢!”
去年,張璪出知真定府,曾路過河東,見了一次呂惠卿,與呂惠卿吐槽過朝中的事情。
根據張璪的說法,當朝官家,似乎獨愛章子厚。
對于章子厚的事情,是各種開綠燈,傳說通見司那邊甚至有過口宣只要是和章惇有關的,無論是其本人、妻兒還是父母兄弟的事情,都要第一時間送御前。
反正,就是偏愛!
如今,天子當著他的面,對安燾的辭任,表現的極為冷淡。
這就讓呂惠卿想起了張璪當初的那些吐槽。
“看來,張邃明所言,可能是真的啊!”
“少主恐怕是真的偏愛章子厚!”
為什么?
因為章惇和安燾不和,并不是什么秘密!
愛屋及烏之下,少主因章惇的緣故而反感安燾,也就能成立了。
不然,就無法解釋,為什么,少主會在安燾辭任的事情上表現的這般冷淡。
要知道,這位陛下自即位以來,就素以對大臣優容、寬仁而聞名。
于是,呂惠卿的內心多多少少有些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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