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是舊黨,那就追究到底!
反之,只要是在元佑時代,曾被舊黨打擊丶治罪過的人,不論原因全部平反起復。
這就是黨爭,發展到最后階段的時候的真相。
沒有道理可言,也沒有理由可講。
好在如今,一切都還沒有開始。
新舊兩黨,依舊維持著斗而不破的游戲規則。
甚至,在韓絳調和后,斗爭溫度還稍有下降。
畢竟,當文彥博宣布——役法,其實和王安石無關!
那是老夫丶韓忠獻公,還有康國公韓絳的智慧結晶哇!
而江寧的王安石,對此默認。
于是,免役法丶免行法,成功的從舊黨嘴里的『邪法』丶『惡法』,變成了這些人嘴里的『善法』丶『良法』。
只要調整好,改掉一些弊端,就可以救萬民于水火中。
新黨的人,自然不服,與舊黨的人爭論起來。
這一爭論,就成功的施展了『歲月史書』,把水徹底攪渾了。
等司馬光一死,就再沒有人說要罷廢役法。
新舊兩黨,都忙著搶奪役法的釋經權。
而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一本糊涂帳,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頭來是誰也不服誰。
青苗法也是一般的道理。
在改了個『便民低息貸』的名目,去掉了強制性的要求和考核,同時不允許在官衙外銷售『便民低息貸』后。
來自民間和基層的怨言大大減少。
同時,因為改了名字,也調整了法令,做出了限制和約束,所以舊黨的士大夫們現在是眾口一詞——什麼青苗法?
小人賊子就別來碰瓷了!
這是元佑善政好不好!?
是吾輩正人君子深思熟慮的結果!
和爾等小人那害民殘民的青苗法,完全沒有關系!
圍繞著這些事情,新舊兩黨的嘴炮,打個不停。
輿論的焦點,早已經從互相人身攻擊,彼此否定,轉移到了——到底誰才是救時治弊的良法首倡者身上。
雙方的爭論,也終于有些了辯論的味道。
而且不是互相比爛,互相揭短,是互相比較誰的主張和做法更好的競爭!
章惇在廣西,陳睦在明州,蔡確在福建,蘇軾在登州……
都是這樣比較丶競爭的。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是離不開汴京義報這個平臺的存在,以及汴京義報有意無意的引導——所有人身攻擊丶扣帽子丶比爛丶揭短的文章,都上不了汴京義報!
能上的文章,都是經過審核丶審議的。
尤其是,隨著韓絳致仕,趙煦將之拉進了汴京義報的編輯部,賦予其最終審核權后。
相關風氣,進一步向好。
將視線從顧臨身上移開,趙煦就看到了一個枯瘦的老臣的身影。
“他應該就是崔臺符了吧?”
“元豐四兇之一的崔臺符!”
說起來,在過去舊黨最擅長的就是造名詞丶潑臟水丶污名化自己的對手。
看看人家,給自己對手扣的那些帽子,加的那些罪名。
什麼四兇丶六賊丶十鉆……
一個個朗朗上口,好聽又好記!
不過,隨著趙煦登基,特別是司馬光死后,汴京新報丶汴京義報都落到趙煦手中。
趙煦開始利用自己在現代學到的新聞學常識,以及做主播時積累的經驗。
就把舊黨的激進派,吊起來打了。
論站在道德高地指責他人丶扣帽子丶造梗丶傳播和斷章取義。
誰能比得過趙煦?
何況他手里還掌握著如今最大的兩個輿論發聲平臺。
隨時可以針對性的捂嘴丶禁言甚至刪號!
真可謂裁判丶運動員丶法官都是他的人。
舊黨那些想要玩弄輿論的家伙,分分鐘就被玩的欲仙欲死,身敗名裂。
典型的就是鮮于侁丶上官均誣陷葉康直一案了。
若是過去,他們肯定能成功!
然而,如今,卻是頭破血流,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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