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有人敢陽奉陰違,也再沒有人敢和都堂宰執叫板了。
無論新黨丶舊黨的大臣,都是深感舒服。
在這都堂辦事,也是越發的暢快。
“神京已非當年!”蒲宗孟在心中感嘆著,忍不住的想起入京的見聞。
整潔的街道,秩序井然的道路,井井有條的人流,還有拿著棍棒執法的街道司吏員。
曾經擁堵的汴京,已成為了過去。
曾經隨處可見的各種垃圾丶人畜糞便,也消失的乾乾凈凈。
一條軌道,從城中延伸到城外。
時不時就有著四匹挽馬拉拽著的長長的滿載著各種貨物的車廂,從木制的軌道上,向著城外疾馳而去。
想著這些,蒲宗孟就對那吏員拱手問道:“敢問足下姓名?”
“賤姓王……名承……”對方受寵若驚的自報姓名。
蒲宗孟點頭頷首:“善!吾記住了!”
此番回朝,若一切順利,他當可再入兩府。
若坐到了都堂上,他當然需要有幾個得力的干將。
不能再犯上次的錯誤了!
蒲宗孟的眼中閃著些異樣的色彩。
當年的往事,在他心底浮起。
那些與他有關的丑聞……
那些如今天下幾乎人盡皆知的故事……
什麼一頓飯吃掉數百貫……
什麼一身衣裳,就花掉上千貫的公使錢……
什麼洗個澡,燒水丶服侍的侍妾丶婢女丶下人就有十幾個……
更有什麼大洗面丶小洗面之類的步驟。
都是真的!
只是……
那些人,只說了一部分真相。
真相是,他一頓飯吃掉數百貫,是在宴客。
執政宴客,一餐數百貫多嗎?
不多!
宰執宴客的標準,就是這樣!
至于一套衣服上千貫……所有宰執的常服,都是這麼貴!
燒水洗澡什麼的,就更正常了。
因為他要上朝,要面圣。
沐浴更衣,屬于常規操作!
元豐初年的宰相吳充,每次入宮面圣,做的準備比他還夸張——因為吳充脖子上有個肉瘤,為了遮掩肉瘤,他和婦人一樣,會在家中進行長時間的妝點。
但沒有知道這些事情,也沒有人在到處說吳充的故事。
世人只知道他蒲宗孟好色丶奢侈丶鋪張丶浪費。
誰傳出去的這些事情?
又是誰一直在給他宣傳,生怕世人忘記了他蒲宗孟的這些豐功偉績?
蒲宗孟心中清清楚楚!
其中的一個群體,就是他當年在都堂得罪過,那些都堂老吏!
如今若有機會,再度宣麻。
那麼,蒲宗孟發誓,他絕不會再犯和上次一樣的錯誤了。
特別是在用人上,他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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