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蔡卞帶他結識的那幾個人。
猶豫了一下,他將那幾個人的名字說了出來。
趙煦聽完就笑了。
因為這幾個人,石得一已經報告過了。
都是蔡卞在淮南地區發掘出來的官員。
這些人之前,一直在選海掙扎,連個舉主都找不到。
但在去年,淮南大旱,他們得到了表現機會,得到了蔡卞賞識。
卻不想,蔡卞將他們介紹給了蒲宗孟。
這意味著什么?
蔡卞和蒲宗孟結盟?
不對!
是王安石在背后推動!
趙煦立刻醒悟過來了。
蔡卞可是王安石的女婿,蒲宗孟走到半路,忽然掉頭去了徐州。
既是在觀望朝堂風向,同時也是在和王安石聯絡。
而王安石為何要推動這些事情呢?
趙煦瞇起眼睛來。
王安石可是兩次拜相的元老!
其這些年隱居江寧,應該是認真反思過自己施政的得失的。
所以……
他在蒲宗孟將入京的時候,讓蔡卞將這些發掘出來的人才推薦給蒲宗孟……
趙煦立刻反應過來,這是王安石在給蒲宗孟鋪路,也是在給其可能的拜相,輸送一批可用人才。
想到這里,趙煦就試探著道:“這幾位大臣,既是學士推薦的,待朕看過他們的告身后,再予以酌情任用吧……”
蒲宗孟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拜道:“諾!”
趙煦微笑著,對他道:“學士可知,此番召學士入京,除了想聽一聽亳州這一兩年來的近況外……”
“朕還想聽一聽,學士對于如今的朝政的看法……”
蒲宗孟抬起頭來。
他知道的,這其實就是在委婉的問他——假若學士進入兩府,甚至拜為右相,學士的執政方略是什么呢?
若回答的好,自不用多說。
若答的不好,蒲宗孟知道,兩府他是不要想了,怕是連亳州都回不去。
肯定會給他換一個地方當官。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蒲宗孟開始按照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四平八穩的回答起來。
都是些老生常談的官場套話、官話,政治正確的語言。
趙煦聽著,頓時有些不滿意了。
他微微抖了抖手中魚竿,道:“學士所言,雖切中朝廷之弊,但朕以為,學士不該只有這些見識……”
“臣惶恐……”蒲宗孟趕緊拜道:“乞陛下明示!”
“學士既在徐州利國監,看過了利國監中的種種……當也知道一些,朕所欲推動的事情……”
趙煦將魚竿放下來,鄭重的看著蒲宗孟,認真的問道:“朕想知道……”
“學士對于工商一事,有何看法?”
“對于章相公在廣西廢州郡之商稅,有何看法?”
這一刻,內池沼旁的少年天子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從元豐八年即位開始,用兩年時間,一點一滴,日拱一卒的推動這大宋這艘從五代走來的破破爛爛的大船走到今天。
趙煦終于不打算繼續利用皇權,悄咪咪的在幕后做事了。
他要將一些東西,擺到臺面上,讓官方的力量來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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