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爹是晏殊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富弼的余蔭還在,富家人還能和元老們說上話。
不然,就晏幾道那到一個地方,就和歌女、舞女糾纏不休,到一個地方就和富商、衙內為了女人爭風吃醋的德行!
早死了八百遍了!
想到這里,馮京的心,就不免又晦暗了幾分。
同時,他想要爭圣眷的心,也增強了數倍。
沒辦法!
方今天子少年登基!
若他的壽數能和仁廟齊平。
那他就至少還能執政數十年。
而這位陛下很重感情!
他泰山家的小舅子晏幾道,就是這位陛下顧念舊情的最佳證據——
其即位后,就下詔召回,授給官職。
也就是晏幾道自己不懂珍惜,不然,換一個稍微成器點的,就能借機起勢了。
所以啊……
馮京今天在宮里面,是在為他的子孫負重前行!
為了子孫們,甘當官家的的嘴替,未來還得做他的工具。
這樣想著,馮京就忍不住又嘆息了一聲。
“子德啊……”馮京看向自己的女婿:“且替老夫去一趟太師府,知會太師一聲……”
“就說,老夫接下來月余,恐怕都無暇登門拜訪,望請太師恕罪!”
蔡懋立刻道:“小婿遵命!”
馮京看著蔡懋的模樣,點了點頭,道:“去吧!”
“諾!”
望著蔡懋的背影,馮京又嘆息了一聲。
其實,子孫不成器,還可以提拔女婿,將女婿當成繼承人培養。
可……
他馮京馮當世不就是老泰山富弼選的繼承人嗎?
那他在老泰山故去后,關照過小舅子富紹庭幾次?
答案是——很少,很少!
女婿,終究只是半子。
他活著的時候,才是親戚,一旦他死了,逢年過節,能來馮府看望一下,都算是感恩、孝順了。
……
曾布騎著馬,在元隨們簇擁下,回到了他在汴京城的家宅前。
他看向空蕩蕩,沒有陳列物的大門。
“吾家門前,不日當有列戟!”他如是想著。
是啊!
必須要有列戟!
而橫門列戟,在大宋就代表著兩府大臣!
曾布正想著,大門就已經被人推開。
身穿命婦服的發妻魏玩,已領著家中嬪妾和子女們出迎。
“妾等恭賀官人回京!”魏玩盈盈一福,柔聲行禮。
曾布騎在馬上,看著妻子豐腴的身子,聽著那溫婉的聲音,再看著她那端莊賢淑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蕩。
他立刻下馬,走上前去,將妻子扶起來,念著對方的閨名:“為夫離京兩年有余,家中諸事,辛苦了阿玩了!”
“都是妾身該做的!”魏玩柔聲說道。
也是在這個時候,曾布看到了妻子的臉。
憑良心說,魏玩的容貌,其實很不錯。
奈何……
她今年已四十有六,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讓她曾經白皙柔嫩的肌膚,變得粗糙。
那曾無暇的臉頰上,也留下了些斑斑點點的痕跡。
哪怕是脂粉,也遮掩不住的痕跡。
記憶中的滿頭青絲,竟也有些許斑白的痕跡。
這讓曾布心中升起的柔情與漣漪,瞬間蕩然無存。
他忍不住,想起了被他安置在夷門坊的張氏。
今年還不到二十的張氏,青春貌美,肌膚如脂,身柔體香。
哪里是眼前的黃臉婆可比擬的?
于是,曾布下意識的松開了握著妻子的手,只是按著流程道:“我今既歸來,必當好好補償阿玩!”
但心中,卻已在思念,被安置在夷門坊的張氏。
只恨不得,立刻到夷門坊租好的宅子里,抱著少女香噴噴的身子,一解相思之苦。
然而,他不能!
因為,他這次能回京,可以說多賴妻子在宮中的影響力。
特別是在太皇太后面前的影響力!
同時,大宋對士大夫的私人道德,有著很高的要求。
士大夫的官職越高,要求越嚴!
寵妾滅妻,或者縱妾壓妻的事情,一旦出現,必然天下嘩然!
所以……
他必須也只能捏著鼻子,在家中與妻子相守幾日,扮演一下夫妻和睦,舉案齊眉的戲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