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在這種事情上面,他們也沒理由誤導大宋。
至于能不能成?
看天意了!
……
刑恕回去后,立刻就開始行動。
他首先將高麗已經臣屬大宋的消息,正式通知蕭德崇。
蕭德崇聽了,卻并不在意,反而冷笑起來:“王賊技窮矣!”
“王賊如此倒行逆施,可見其已走投無路,滅亡有期!”
對遼人來說,每次他們發兵打高麗人,高麗人都會臨時表演一出臣服南朝的戲碼。
這一點都不稀奇!
甚至,遼人只會覺得可笑!
因為,現在的戰場局勢是高麗人已經窮途末路。
自開戰以來,特別是平壤為遼所奪取之后,隨著遼國切斷了高麗和女直各部丶渤海各部的聯系。
同時,也隨著遼人招撫高麗本地士族,并提拔/允許庶孽子弟為官。
整個高麗國,就已經是待宰的羔羊。
現在,高麗人玩這一出,在遼人眼中,就像是粘板上的魚,還想掙扎一下。
可笑!可憐!
直到刑恕說出,大宋天子已經決定,為了自己的藩屬國高麗,向遼交涉,并將派出使臣,面見遼主以說和丶調停。
蕭德崇這才嚴肅的點頭,拱手道:“既如此,吾自當回書我主,稟明此事!”
等到了私下,蕭德崇就拉著刑恕的手,急切的問道:“和叔,這是怎麼了?”
要知道,之前他和刑恕談的時候,可是談的好好的。
這次的三百萬貫交子印出來后,他和張琳也可以如耶律琚丶耶律永昌一樣拿到相應的回扣。
這可不是小錢!
自然,他是很急的。
刑恕只好安慰他:“節度不必慌張……這是我主與貴主之間的事情……我等臣子,只消認真做事便是了……”
“再怎麼樣……最后事情還是得我等來做,不是嗎?”
看著刑恕認真的神色,蕭德崇嘆了口氣:“但愿如此!”
然后,他就看向刑恕,問道:“和叔,今夜可還繼續去桑家瓦子?”
刑恕頓時臉色一白,連連擺手:“今夜就免了吧!”
“吾這幾日,須得遵照太醫囑托,好生修養才是!”
蕭德崇聽完,頓時滿臉遺憾。
他現在還不能和耶律琚丶耶律永昌一般自由出入都亭驛,須得有刑恕的陪伴才行。
所以,刑恕掛起免戰牌,對他來說,真的遺憾!
不過呢……
作為朋友,他還是關心一下刑恕的身體的,便問道:“和叔這是?”
刑恕嘆了口氣:“吾老嘍!不如節度遠矣!”
蕭德崇看了看刑恕的臉色,瞬間秒懂,他想了起昨夜,最后刑恕似乎是扶著墻才走出的勾欄,于是尷尬的笑了笑,道:“和叔還是要保重身體啊!”
……
開寶寺。
不僅僅是高麗使團的下榻處,也是日本使團的下榻處。
兩個使團,甚至直接就是毗鄰而居。
所以,當高麗人開始慶賀,宋國終于接受了他們的臣屬,并答允派出使團,前往遼國,面見遼主,調停戰爭后。
日本使團上下頓時就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