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太宗都干不出這種事情!
揚王更不可能去受這種屈辱!
一旦如此,揚王只能有一個選擇——學越懿王,得旨之后在家伏劍自刎!
“也是……”趙煦垂下頭去:“母后說得對!”
“我怎能陷皇叔于不仁不義的嫌疑中”
“若皇叔賢名受損,這定是我的罪過了!”
“可皇叔的清白,還是得澄清!”
“有了!”趙煦抬起頭,用著自己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向太后,假作喜悅的說道:“母后……”
“兒以為,不妨下旨,命渭州防御使孝騫,主持王府內部審查!”
“渭州防御使孝騫,乃是皇叔嫡長子,我之堂兄,素有賢名!”
“如此一來,既可以正皇叔之名,也能驅逐小人!”
“母后以為呢”
趙孝騫,那可是趙煦上上輩子,揚王顥的最大孝子!
多虧了這位堂兄,趙煦才能讓揚王在親賢宅中,過上每日都能享受‘天倫之樂’的美好生活。
其父慈子孝,篤愛之深,可是讓趙煦看了都是高興不已。
如今,讓趙孝騫接管親賢宅中的揚王邸大權,主持內部審查工作。
趙煦想來,定是能讓揚王顥提前過上孝子侍奉于膝前的快樂生活。
向太后想了想,問道:“這樣可以嗎”
讓兒子去查老子
禮法上說的過去嗎
趙煦嘆道:“為今之計,也只有這般,方能保全皇叔清名,不使外人誤我皇叔了!”
“另外……”
“待揪出了皇叔身邊的小人后……”
“兒以為,朝廷當增加兩位皇叔俸祿才是!”
“揚王、荊王,我之親叔,皇考之胞弟,太母之子也!”
“焉能為銅臭之物所累”
“當賜揚王、荊王錢各三萬貫,并命有司議增兩位皇叔食邑、歲俸,以申我親睦皇叔之意!”
向太后聽著楞了。
賜二王錢各三萬貫
豐稷彈劾揚王唆使他人,勒索在京工坊主布三千匹,按如今市價差不多就是三萬貫!
所以,這到底是在公開羞辱揚王呢
還是六哥仁圣,不忍國家親王,社稷宗親,為錢所累,于是推恩宗親,增其俸祿,以安其心
不過……
對向太后來說,不管是那種可能,這都是完美的處理方法。
因為,這樣一來,等于公告天下——揚王真的唆使了門客,勒索汴京商賈。
而且,確確實實勒索了價值三萬貫的布。
不然,天子為何要賜揚王錢三萬貫,還叫有司議論增加二王俸祿、食邑
至于為什么要賜荊王錢
那是朝廷欲蓋彌彰,使得障眼法!
總之,揚王的名聲,從此就要爛大街。
他再也不可能威脅到六哥的地位了。
而同時,這樣的做法,也非常體面。
上上下下都能說的過去!
這樣想著,向太后也就不再糾結,趙煦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了
她點頭道:“還是六哥仁圣,想的周全!”
“就這么辦吧!”
就這么一句話,就讓揚王顥提前了足足六年,過上了趙煦上上輩子紹圣時代的快樂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