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半跪在德萊尼姑娘身旁,攙扶著她,勸說道:
“你為我們做的夠多了,別再堅持了,我知道你從小身體就不好。”
“雷卡爾,我的朋友,是圣光讓我在落入絕境時又遇到了你,這顯然是圣光的啟迪,若沒有你們的保護,我昨晚就會被那些殘暴的術士欺辱。
我現在只是想為你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昨晚被作為俘虜抓來的薩瑪拉對身旁的女薩滿笑了笑。
從能親切的說出對方的名字來看,很顯然,她們在之前就已經是朋友了。
伊瑞爾就吐槽過薩瑪拉總會在晚上溜出來和她的獸人朋友一起觀星,不過,這樣個體之間的友誼在過去兩百年里并不少見。
雖然德萊尼人奉行著孤立封閉的策略,但他們和獸人之間免不了打交道,一些淳樸善良的獸人很容易贏得德萊尼人的好感,不過因為壽命的緣故,很多友誼最終都會以獸人逝世而告終。
另外讓人啼笑皆非的是,關于獸人和德萊尼人混血孩子的這個問題
呃,“哈弗歐森”這個獨特的群體應該不只是在獸人發動戰爭后的凌辱時才誕生的,總有些不走尋常路的德萊尼人或者獸人偶爾想要嘗嘗“別的味道”。
當然在眼下這個時代,這種現象是極少數中的少數。
“咳咳”
薩瑪拉咳嗽了幾聲,她看著腳下依然痛苦的老獸人,最終還是咬著牙再次呼喚納魯的祝福,讓金色的溫暖光芒覆蓋在她手中接觸到了這名虛弱薩滿的雙臂。
這一幕讓周圍的獸人囚徒們眼中都浮現出感激和愧疚。
他們知道,薩瑪拉和其他德萊尼人村民都是他們那些在古爾丹的帶領下變的邪惡又狂暴的同胞們抓來的奴隸,他們很快就被送到祭壇上獻祭給虛空。
但這些獸人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他們真的沒辦法救助這些好心的德萊尼人。
“我聽說耐奧祖酋長是個睿智的獸人領袖,他為什么會允許自己氏族的術士們如此折磨你們?你們明明是同胞啊。”
薩瑪拉完成了這次治療,她靠在異族朋友懷中,虛弱的問出了自己疑惑的問題,面對詢問,獸人女薩滿雷卡爾·血火咬了咬牙,隨后哀嘆道:
“其實在魯爾坎女士病逝之后,耐奧祖酋長的狀態就不對勁了。
他確實很睿智但也很癡情,很多老薩滿都見過酋長曾整夜整夜的孤獨待在觀星臺獨自流淚的場面,他曾數次前往我們位于納格蘭的圣地沃舒谷,在那里與魯爾坎女士的亡魂交談,他做夢都希望自己的伴侶能回到身旁。
邪惡的古爾丹就在那時候加入了我們!
他偽裝成一個失去氏族的流亡者,又因為他的天賦和花言巧語被酋長看重,然后不知怎么的,酋長就慢慢變了,他開始把自己封閉在影月圣地最深處。
有人說酋長在其中和某個人交談,但里面卻只有他一人。
氏族的事務都被交給了古爾丹那個邪惡者,他開始蠱惑薩滿們傳授他們術士之道,有人求見酋長告訴他這個問題,但酋長也視而不見。
他就像是被.就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蠱惑了!
他現在只相信古爾丹的話!
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些還在堅持元素之道和古老傳統的薩滿們成為了他的眼中釘。影月氏族的墮落都是古爾丹的錯!但耐奧祖.那個昏庸的老混蛋也該負起責任!”
“夠了!雷卡爾。”
一名角落里的薩滿呵斥道:
“你不能這么隨意評價一位功勛顯赫的薩滿領袖,耐奧祖為我們的文明付出了一生,他只是.唉,他只是老了,再睿智的人老了也會變的軟弱。”
“我為什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