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廢話嗎?”
基爾羅格大笑著扛起自己的狩獵棍,他不屑的評價道:
“戰歌氏族牛皮吹得大,總覺得只有黑石氏族配和他們坐一桌,結果這么多年了還不是被藍皮子的塔布羊騎兵壓著打?他們被黑手派去處理食人魔帝國,那鬼玩意就只剩下一座都城了,結果都快一個月了還沒拿下!
格羅姆就和他手里的血吼一樣,光是嗓門大罷了。
嘁,一個無恥的篡位者,哪怕所有戰歌獸人都膽怯于追查他們上一任酋長的死因,但死的可是我曾經的兄弟,如果格羅姆真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奪走了戰歌酋長之位,那我絕不會放過他!”
“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古爾丹非常虛偽的勸解道:
“現在部落已經成立,我們應該拋棄恩怨,在黑手大酋長的帶領下向前看,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解決掉無恥的藍皮子,以此來安撫不得安息的先祖之靈們。”
“哼。”
面對古爾丹的勸說,基爾羅格·死眼隱晦的掃了一眼帳篷里充斥的邪能,他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顯然,對于先祖之靈為何突然沉默這件事,這位酋長顯然有自己的看法。
他并不在意自己身后來自古爾丹的陰冷目光,基爾羅格·死眼是目前所有大氏族的酋長里最年長的一位,他年紀大經歷的事情多,自然不會被古爾丹的話語蠱惑。
相比這個皮膚變綠的術士,他更信任與自己同時代的耐奧祖。
可惜,耐奧祖這些年也昏聵了。
在死眼酋長來到血環獵手的駐地時,氏族里的小伙子們立刻聚了過來,在聽酋長說要求準備狩獵德萊尼人的圣人后,這些狂野的叢林獵手紛紛歡呼著各自行動起來要布置陷阱,他們的鮮血祭司們也開始準備各種狩獵用的工具與毒素。
還有血環獸人特有的嗜血儀式,來自他們傳統的對“鮮血之月”的崇拜。
不過在獵手們都行動起來的時候,基爾羅格卻喚來自己最信任的督軍,對他叮囑道:
“你回一趟氏族,把我的孩子約林和氏族里的孩子們秘密送去納格蘭,親手交給蓋亞安宗母,就說是我的請求,蓋亞安那仁慈的母狼會照顧好他們的。”
“酋長,您這是.”
年輕時就跟隨基爾羅格·死眼一起在納塔安叢林狩獵的督軍嚇了一跳,他左右看了看,小聲說:
“您預感到什么了嗎?”
“現在還難說。”
基爾羅格瞇起自己只有一只的眼睛,他看向影月谷的天空,說:
“我只是有些不安。
你知道,我曾獻祭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我的死亡,這么多年里,那畫面一直清晰無比,這給了我無盡的勇氣接受無數的挑戰,我知道在死亡到來前,我不會遭遇任何意外。
但就在這幾天,我看不到了。
命定的死亡被干擾了,未來被干擾了,命運不再確定。
這是個可怕的征兆,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我不知道黑手會把我們帶往何處,但血環的傳承不能斷絕在我們手中,去吧,我把后路交給你,帶著你的家人孩子一起去納格蘭,服從蓋亞安的安排。
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血環氏族的督軍了!”
他長出了一口氣,從腰間取下一把用獸骨制作的剖心匕首將其遞給自己信任的兄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