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忍不住一陣唏噓。
自己這位導師還真是奸詐又無恥,殘暴又無情,人家可憐的基爾羅格·死眼酋長都慘成那樣了,古爾丹居然還不打算放過他,不榨干這位老酋長的最后一絲價值,古爾丹是絕不會放手的。
但考慮到黑手大酋長進來征調這些大氏族的精銳作為戰士的進展并不順利.唔,獸人的政治和其他文明似乎也沒什么不一樣,外表光鮮亮麗,但抖一抖那爬滿虱子的長袍就能看到其中的骯臟和黑暗。
不過也就是感慨一下,塔隆戈爾又不是血環氏族的成員,他犯不著為了一個將死的老頭去觸怒古爾丹。
開玩笑!
有幾條命啊,敢和古爾丹玩心眼?你的命難道是從沙塔斯城的集市里批發的嗎?
因此塔隆戈爾和其他高階術士們飛快的跑去工作,待古爾丹來到這個暗影議會的秘密據點的營地時,他需要的大量魔血就已經被準備完畢。
這玩意同樣來自污染者的饋贈,那位大惡魔君主對于獸人的生命力和憤怒天賦非常贊賞,但對他們目前的戰斗力并不怎么滿意,而崇尚死瘟和凋零的它渴望看到德拉諾這個生命力量濃厚的世界枯萎的全過程,因此它送來了各種魔血來“幫助”獸人成為死亡瘟疫的使者。
據說污染者正在尋找更強大的魔血來賜予獸人,以大惡魔的行動效率,古爾丹估計他的族人們很快就能得到那樣的“饋贈”了。
但眼下這些魔血也將就能用。
“啊,基爾羅格,傳說中的叢林之王和血月之手,瞧瞧你現在,多狼狽啊。”
在那群潰逃回來的血環獵手的簇擁中,古爾丹來到了基爾羅格·死眼的帳篷里,他看著眼前這具已經沒有多少呼吸的身體,心中又回蕩起了自己之前被迪亞克姆“秒殺”的恥辱場面,這讓他陰狠的心中燃起火焰。
他盯著已經無法開口甚至無法活下去的血環老酋長,從旁邊的術士手里接過那罐粘稠的魔血就打算給這已經無法戰斗的老酋長灌下去。
但這個行動當即得到了其他血環獵手的阻止。
“你要干什么!術士!”
一名全身涂滿戰紋的健壯獵手咆哮道: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你用這玩意把你麾下的獸人們變成了綠色的怪物,你怎么敢在我們面前用這毒物傷害我們的酋長?
你!
你是在挑釁血環氏族嗎?”
“愚蠢的家伙,我是在治療他!”
古爾丹冷哼了一聲,說:
“只有這些蘊含無上力量的血液才能讓他在短時間內煥發如惡魔般的生機,如果你們不打算使用這種治療方法,你們大可以去找薩滿過來,但我并不覺得剛剛被你們觸怒的元素之靈們會愿意治療打算害它們的獸人。
要不你們扛著你們的酋長去藍皮子的城市里,祈求圣光開恩?
我覺得那名警戒者既然能重傷他,大概率也能救活他,要不你們試試?
就那么跪在藍皮子的山羊蹄子面前,諂媚的舔人家的腳趾,就像是個沒骨氣的鬣蜥人一樣,和刃風氏族的膽小鬼們那樣嘗試著學習藍皮子歌頌圣光。
沒準那虛偽的光芒就能因此開恩治療基爾羅格·死眼呢?
可悲的家伙!
空有一身蠻力卻連你們的酋長為什么來到這里都不知道!
基爾羅格酋長是在為獸人爭奪陽光下的土地!他甘愿為這個偉大的目標而戰斗而犧牲,我相信如果他此時能回答,他絕不會拒絕飲下這惡魔之血來獲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