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奧薩爾,說:
“你看,你的說辭太可悲了,連年輕人都蠱惑不了,又怎么敢用這種可悲的說辭來蠱惑一名光之戰士?打開這個聯絡器,我要和墮落者們的首領對話!”
“蠱惑?呵呵,如果你覺得這是蠱惑,那就去問問薩格雷的年輕人吧。”
奧薩爾也是破罐破摔了。
他冷笑著譏諷道:
“光中的圣人啊,說漂亮話誰都會,但面對污染者的凋零魔軍來襲,我最少拿出了辦法,你呢?你只會帶著這些年輕人去赴死罷了,就和你們在阿古斯世界所做的一樣。
黑暗泰坦明明給了你們另一個選擇
啊,流亡的兩萬五千年啊,到底是什么樣凄慘的悲劇結局才配得上這場顛沛流離的苦難啊?
迪亞克姆,你!
你也不過是個試圖對抗命運的小丑罷了。”
他激活了眼前的軍團聯絡器,在那無法以工程學的概念理解的邪能裝置運作中,緋紅色的光束從其上彈出編織,很快就在迪克眼前形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不是全息投影,但依稀也能看到對方正坐在一個夸張的王座上,手邊放著一本魔典正在慢慢翻閱。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伙的肩膀處懸浮著一個制作精美但腦袋上缺了一塊的顱骨
“奧薩爾?為什么要在這時候聯系我,你看,孩子,我挺忙的,要把那些不成器的后輩調教成杰出的施法者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在啜飲邪能之后帶來的不可控的暴戾心智。
唉,如果我當年的助手和學生們還在的話就好了,他們在教育事業上真的很有心得。”
一個帶著幾分調侃的悠長聲音自軍團聯絡器的幻象中響起。
標準的古艾瑞達語,還帶著幾分奧羅納爾大城市的上流口音,遣詞造句異常講究,使用的繁瑣副詞甚至在如今的德萊尼語中都已經無法找到了。
但迪克不但會說,而且他還挺擅長也很喜歡這份復雜但精致的語言,那是代表“故鄉”的印記,在這個時代已經很少有這樣的留存了。
“你要死了,對吧,奧薩爾,看你眼中藏不住的恐懼我就知道你遇到了你無法解決的麻煩。
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做大事不能有小聰明,更不能將事情的成敗寄托于不難靠譜的合作者身上,但看來你并沒有能汲取我饋贈給你的智慧。
真是個糟糕的學徒。”
薩奇爾那熟悉的聲音在這被圣光凈化的大廳中回蕩著,在譏諷了奧薩爾的無能之后,幻象中的人影終于抬起了頭。
標準的艾瑞達人體型,但和墮落者們赤紅色的皮膚截然不同,薩奇爾這副大惡魔君主的魔軀奇跡般的保持著原本的膚色,只是那雙跳動著邪能火花的眼睛出賣了它。
它以一種驚訝又帶著懷念的目光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迪亞克姆·扎斯汀斯。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它深吸了一口氣,面帶溫和的笑容如老友見面那般,揮手行了個奧術師的優雅禮節,說:
“見到你真高興,迪亞克姆,我的孩子。
我很好奇,你用了多久才從圣光的‘賜福’中蘇醒?又花了多少時間揪出了奧薩爾這個并不出色的學徒呢?”
“真的嗎?”
迪克嘆氣說:
“我們兩萬五千多年沒見了,見面之后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你哪怕詛咒我給你帶去的兩次失敗都好,但現在的你讓我感覺很陌生,薩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