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很高傲的靈魂恐狼這會乖巧如小狗一樣,不敢移開腦袋生怕惹警戒者不高興,把它也變成那些戰場上正在被剝皮的臭烘烘的幽靈狼的一員。
“你已經見過阿蘭蒂恩了?真好,對你的‘新下屬’感覺如何?”
迪亞克姆伸手幫奈麗整理好發辮,微笑著問道:
“你覺得自己能和她良好配合嗎?這些惡魔獵手其實都很孤僻,不善言談甚至行事有些粗暴野蠻,但在對抗惡魔這件事上,你完全可以百分之百相信他們的決心。”
“我感受到了。”
奈麗點頭說:
“這位阿蘭蒂恩女士在努力把她自己藏在陰影中,她剛才還說我們很‘奇怪’,說實話我不是很懂她的意思,是說我們的外表嗎?她好像是一位盲人?”
“我們的外形和艾瑞達惡魔確實太像了,在那些愚昧者眼中這意味著我們也和惡魔一樣危險,但我肯定阿蘭蒂恩說的‘奇怪’指的是我們對她的態度。”
迪克笑了笑,做了個“請”的動作,很紳士的邀請和自己維持著不正當關系的奈麗大主教去圣地中坐一坐。
他一邊走,一邊隨手將圣光祝福賜予附近的戰士們,又在對方感激中對身旁的奈麗解釋道:
“伊利達雷這個組織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好人’,在圣光對我的啟迪中,我曾見到過那位‘伊利丹’的一些事跡,他和他的學生們非常極端,他們體內居住著惡魔而他們對待敵人的方式和惡魔也相差無幾。
你要知道,在他們的故鄉,連他們的族人都稱呼他們為‘背叛者’!
哪怕他們在慘烈的上古之戰中保護了自己的文明,但惡魔留下的傷痛讓人難以釋懷,伊利達雷又使用惡魔的力量作戰,而他們一旦失控造成的威脅比一般的惡魔可大多了。
艾澤拉斯的精靈們為了防備他們,甚至將月神殿最精銳的暗夜守望者們派出作為監視伊利達雷的‘獄卒’。
我之前和阿蘭蒂恩交談過,她告訴了我伊利達雷這一萬年的獵殺起源。
若不是上古之戰末期,他們的‘森林之王’塞納留斯為了在永恒之井的崩裂中保護精靈們而被薩奇爾引誘墮落,導致塞納留斯的學生大德魯伊瑪法里奧·怒風和他的兄弟伊利丹·怒風達成了罕見的一致,這些黑暗行者們根本沒機會獲得如今這樣自由狩獵的機會。
但即便如此,一旦有伊利達雷的惡魔獵手返回艾澤拉斯,那些如鬼影纏身一樣的守望者們依然會第一時間貼上來。
所有人都在防備他們,就像是防備偽裝成人形的惡魔。
這讓他們已經習慣了被冷遇甚至被驅逐辱罵的對待,這些將自我的存在全部寄托在獵殺惡魔的事業上的戰士們或許并不在意這些,但這不代表著他們心里不會有自己的想法。
誰會喜歡被討厭呢?
尤其是在她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乃是正義之事的情況下。”
“我懂了,怪不得我稱贊她時,她的表情會那么奇怪。”
奈麗大主教甩了甩自己的小尾巴,她說:
“但這也很正常,唯有德萊尼人這樣與惡魔打了兩萬五千年交道的種族才知道他們到底付出了何等艱辛的犧牲,就如我們在失去故鄉后選擇皈依圣光獲取力量一樣。
惡魔獵手們只是走上了另一條更極端的道路,但這改變不了他們都是值得尊重的犧牲者的事實。
不過,迪克,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看重阿蘭蒂恩大師?”
奈麗看著迪克,她小聲說:
“就算她確實能幫上刺客庭的忙,幫助我們凈化內部的腐蝕,你也沒必要讓我立刻趕過來,你嚴肅到‘焦急’的態度讓我意識到了這位惡魔獵手身上還有些讓你感興趣的東西。”
“當然。”
迪克沒有在奈麗面前隱藏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