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救救她?格里賽達需要治療!”
蓋亞拉這會顧不上局勢變化,她緊緊抱著自己很討厭的黑手之女。
后者似乎也感覺到了生命的流逝,她死死抓著蓋亞拉的手腕,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被切斷小半的喉管讓她根本無法發聲,每一次咳嗽都會將血液嗆入氣管里。
她眼中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有強烈入骨的不甘和遺憾。
她還有那么多事情沒能做完,她還有那么多野心沒能貫徹,她注定充滿勝利與權勢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她不甘心就這么落幕。
“放開她,這種傷勢我很有經驗。”
迪亞克姆圣人的聲音在幾秒后從帳篷里響起,多少帶著一絲疲憊,但他的獸人語說的很好,半跪在格里賽達身旁的蓋亞拉和加爾魯什甚至能從其中感受到一股影月氏族的口音。
在兩人回過頭時,就看到那位德萊尼圣人拄著那把說是法杖,但其實更像是戰矛的武器身纏圣光大步走出營帳。
更驚人的是他身旁,之前只剩下一口氣的白爪氏族酋長扎格雷爾居然已經可以拄著拐杖自由行動了,圣光的治愈力這么強的嗎?這簡直是神跡一樣。
在一眾獸人驚訝的注視中,迪克大步走到黑手之女身旁,將痛苦的她平放在地面,隨后伸手捂住了這姑娘的脖子。
他一邊釋放自己目前掌握的最高級的治療法術真言術·命,在止血后將格里賽達的“血條”穩定住,一邊用手指抵住傷口,釋放圣光閃現如“焊接”的灼療來閉合她被切開的脖子。
迪克也不是在吹牛。
格里賽達此時遭受的割喉和他兩萬五千年前剛“穿”過來的時候的傷勢非常相似,甚至還不如他傷的重呢,所以這種傷絕對能救回來。
當然,黑手之女少不了要吃點苦頭了。
警戒者圣人對于她過于“粗暴狂野”的行事風格不是很喜歡,他希望這一次的遭遇能讓這個并未在正史中出現,但絕對真實存在的姑娘學會低調行事的道理。
至于此時用復雜的目光看著他的白爪酋長扎格雷爾
這家伙能被迪亞克姆用幾個小時就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全靠迪克幾乎耗盡了自己那比血條長五倍的光耀能量池來不斷釋放各種治療術。
就這么說吧,在過去幾個小時急救中,光是“圣療”這種頂級治療術,迪克就吟唱了不下九次,那是足以將三個傳奇牧師累趴下的圣力消耗,但迪克并不為此感覺到疲憊和虛弱。
相反,他如一個真正的牧師那樣對于這樣的拯救充滿了欣喜和滿足。
他親手將一個本該在正史中消亡的重要靈魂帶回了人間,這讓他“命運之手”的身份越發閃耀,眼前的格里賽達也是這樣一個靈魂,她的治療難度也挺高,畢竟是被迦羅娜手中的“弒君者”匕首刺中的獸人。
正常生命哪怕是傳奇戰士也頂不住那種毒素,要知道,這對惡毒匕首的下一個著名受害者萊恩國王,可是連一分鐘都沒挺過去就命喪黃泉了。
因此扎格雷爾能堅持到被迪克救回來,大概率真的是“先祖之靈”在偷偷發力,估計在白爪酋長命懸一線的這一小段時間里,他在暗影界的父輩們已經把在“艾澤拉斯地府”里能找的“關系”全找了一遍。
就如此時的黑手之女一樣。
她本來已經彌留了,但卻硬生生被一團閃耀的圣療光芒硬生生拖回了人間。
在茫然中恢復視覺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個藍皮子圣人那張方方正正的大臉盤子,還有他額頭上如火炬一樣燃燒的納魯祝福之印。
“你會活下去,你會成為你想要成為的那種酋長和領袖,你會成為獸人的英雄而名留德拉諾青史。”
迪克輕聲說:
“你會證明你比你父親更適合帶領部落,前提是你必須在命運的抉擇中做出正確的選擇,它把你推到了我眼前,孩子,我就不能對你坐視不管
我知道你聽不懂,沒關系,你不需要懂。
這是我和命運之間的博弈,凡人看不懂也正常。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