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這孩子被術士的邪惡魔法催熟了。
她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就成長到了成年,軀體線條依然柔韌但身上的肌肉代表著她此時夸張的破壞力,術士們為她紋刻了黑暗的刺青極大的強化了她和暗影的聯系,而長久和魔血獸人待在一起讓她似乎被“輻射”也擁有了淡綠色的皮膚。
這一切都讓迦羅娜看起來有種陰沉,瘋狂又冷酷的氣勢。
僅從外表來看,此時的迦羅娜和萊蘭記憶中的“女兒”已判若兩人,但多年的養育讓萊蘭根本沒想著拋棄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試圖將她從“黑暗”中帶回來。
“別怕.”
萊蘭伸出手放在迦羅娜被打出淤青的額頭,但下一秒就被混亂的刺客咬住了手掌。
很疼。
鮮血流出讓迦羅娜眼睛里涌出血絲,獸人特有的“血怒”被血腥氣激活,讓她更加用力的撕咬萊蘭的手指,但萊蘭的痛呼聲讓迦羅娜突然停了下來。
有那么一瞬間,她似乎認出了眼前的德萊尼母親,急忙將萊蘭的手指松開,但還沒等她開口,那股盤踞于精神層面的黑暗力量又一次將她拖回了陰暗的泥沼里,讓她再次陷入了混亂的瘋狂中。
越是如此,萊蘭眼中的痛惜就越是悲憫。
迪亞克姆叔叔是對的!
迦羅娜還記著她,這孩子在剛才那一瞬愿意為了不傷害她而反抗古爾丹的黑暗意志。
她需要自己的幫助!
“萊蘭阿姨,我把人找來了。”
蓋亞拉很快帶著那個神秘的獸人術士來到了營帳,但和這件事無關的加爾魯什也跟著一起過來,面對正在給萊蘭治療傷口的努波頓疑惑的注視和伊瑞爾不加掩飾的警惕,加爾魯什呲了呲牙。
這年輕的“戰歌棄子”撇嘴說:
“宗母讓我照顧好約林,保證他不被傷害是我的職責,所以我必須過來!你們忙你們的,不必在意我。”
說著話,加爾魯什坐在了營帳邊緣。
他盯著被捆在那的迦羅娜,傾聽著這群人商議如何拯救這個“哈弗歐森”的靈魂,出身于戰歌氏族的他打心眼里覺得這群人很婆媽。
一個墮落的雜種而已,用得著這么上心嗎?
在他們戰歌氏族,迦羅娜這樣不受控制的“戰士”絕對會被第一時間清除掉,而且打心眼里認同“血統純凈”理論的加爾魯什對于哈弗歐森這樣的雜種充滿鄙夷和厭惡,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
雖然眼前這群人婆婆媽媽還有些濫好人,但他覺得和這些家伙待在一起并不十分難受。
道理很簡單。
如果他們可以為一頭毫無意義的哈弗歐森如此上心,那么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這些家伙也會為拯救他付出同樣的努力。
不和這樣的人做朋友,難道要去找暗影議會那群雜種術士當兄弟嗎?
嘿,別看現在的吼少俠很年輕,但他真的并不如表面看起來那么暴躁無腦,無法良好控制自己的憤怒那只是技巧問題,并不代表他的心智愚蠢。
能在之前和狡猾的格里賽達打出那種“假戲真做”的配合,吼少俠就絕不是一個不善思考的家伙。
“你們剛才說要找人跟著這藍皮子奧術師進入她的精神中?”
幾分鐘之后,加爾魯什突然開口說:
“讓蓋亞拉留下,我跟著她去!我見識過術士的法術,我知道他們善用恐懼對付敵人,但戰歌氏族的不羈怒火可以讓我短時間內抵擋外來的恐懼。
霜狼氏族沒有這樣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