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耐奧祖點頭說:
“我們進入這里之后雖然能更清晰的聽到先祖們痛苦的悲鳴,但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不愿與憤慨,我可以用影月氏族的名譽向你們保證,我們的先祖沒有被脅迫!
它們是自愿的。”
“但為什么?我可不認為被這樣黑暗的生物吞沒是什么美妙的體驗!”
一直沒說話的約林·死眼有些無法理解的問道:
“到底是什么在驅動我們神圣的先祖將自我的最后存在化作眼前這星海生物的養料?我是個術士,我知道很多誘惑靈體的方法,或許.”
“收起你陰暗的心思,年輕的術士!”
哈頓大執政官的呵斥聲打斷了約林那過于陰暗的猜測。
作為德萊尼人的傳奇薩滿領袖,他此時也帶著努波頓和賈伊德加入了呼喚元素之力的行列中,他看著前方正在走向黑暗化的克烏雷的迪克和他的副手新兵伊瑞爾,說:
“我的孩子即將以自己的圣光阻斷克烏雷冕下與先祖之靈的聯系,到那時你們先祖的崇高犧牲就會告一段落,它們會從這可怕的負擔中解脫,薩滿與先祖之靈的交談也能恢復正常,你們可以自行詢問緣由。
但我相信,盡管克烏雷冕下此時散發出的‘黑暗之歌’相當不祥,但作為德萊尼人的守護者,克烏雷冕下絕不會做出誘惑靈體作為自己‘食糧’的墮落之事!”
“嗯。”
蓋亞安宗母點了點頭。
她真的有很多很多問題想要詢問頭頂那些漂浮的先祖們,但耐奧祖的老臉上卻已經有了一抹深沉的思考。
作為影月氏族的酋長,他絕對是德拉諾世界中對于靈魂領域研究最深刻的人之一,他此刻仔細觀察著這些環繞著破碎納魯克烏雷旋轉的先祖之靈們,一個大膽又離奇的猜測悄然浮現于他腦海之中。
就在前方迪亞克姆圣人的圣光化作溫和的黎明晨光亮起的那一瞬,耐奧祖低聲對身旁的蓋亞安宗母問道:
“您還記得,我們獸人薩滿與先祖之靈交談的古老儀軌在兩百年前曾發生過一次改革嗎?”
“當然,那還是你們影月氏族主動發起的改革,是你們提議將一夜之間出現于納格蘭草原的沃舒古水晶山視作圣地,因為你們發現在圣山周圍可以更輕松的呼喚先祖的意志。”
宗母有些詫異的看著耐奧祖,她說:
“正是在那次改革里,薩滿與先祖之靈的交流方式被革新到如今的形式,在以前的古老時代中我們只能在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儀式中才能與先祖短暫交談。
但在儀軌革新之后,薩滿與先祖之靈的交流就變的平穩、迅捷且高效起來。
直到先祖之靈在一夜之間沉默的變化到來前的兩百年時間里,獸人生者和先祖之靈的聯絡一直很緊密。這種聯絡改變了我們的氏族文化,薩滿們將其視作文明崛起的征兆。
耐奧祖,你老糊涂了嗎?
這種事你作為影月酋長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我當然記得,但我在這時候才意識到了一件之前被我們忽略的事,時間!蓋亞安,仔細想想先祖之靈活躍與德萊尼人墜落這兩件事之間那時間和空間上的巧合。”
耐奧祖提醒道:
“那真的是巧合嗎?還是說先祖之靈突然變的活躍其實并非獸人的好運到來,只是‘天外來客’們抵達這個世界所引發的諸多變化的一環?
唉,我直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