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克的輕聲吟唱中,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半獸人刺客就在一系列神術的加持下感覺自己從虛弱恢復到了全盛的行動力。
她的精神好轉了很多,甚至感覺到了饑餓,也不顧體面拿起萊蘭之前放在身邊的德萊尼糕點就大口吃了起來,看她吃的太快,迪克還從行囊中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塔布羊酸奶和裂蹄牛肉干遞給了她。
結果迦羅娜一口氣吃了三人份的食物才停了下來。
她擦著嘴,看著迪亞克姆詫異的注視,頓時有些羞恥的解釋道:
“是因為這具身體被古爾丹用邪術強行催熟,但這種邪術只是讓我加速長大沒辦法憑空補充軀體快速成長需要的能量,所以我的飯量大了很多
最少那些術士是這么解釋的!”
“不必解釋,能吃也是一種本事,尤其是杰出的刺客會遭遇的驚險戰斗而言,及時補充體力才是正確的選擇。”
迪亞克姆擺手說:
“你的身手配得上這飯量,但我很好奇,是碎手氏族的酋長卡加斯訓練的你嗎?”
“我在那個施虐狂的競技場里‘自學成才’。”
迦羅娜撫摸著雙臂,她低聲說:
“您不會天真的認為古爾丹所謂的‘培養’是要和你教導那幾個獸人一樣,給我找幾個認真教學的老師吧?他把我和其他刺客丟進卡加斯的死亡競技場,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與各種對手和彼此廝殺,最終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在我帶著滿身傷口離開競技場的時候,我已經是合格的刺客了。
類似的經歷還有很多
我在日復一日的絕望中被迫拋棄了懦弱和希望,只能任由黑暗包裹我的精神,并向那黑暗中存在之物祈求,那些聲音幫助我活了下來。
但在我一次又一次的逃離死亡的時候,我就在主宰寶珠帶來的精神操縱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那東西不只是一個鎖住精神的容器,古爾丹還用它向我傳授那些黑暗邪惡的知識。
如何隱于陰影、如何完成刺殺、如何制作毒素、如何偽裝自己.我日夜不停的接受這些知識才能讓我在極短的時間里成為現在這樣,但古爾丹只是個術士!
他明明不該懂這些,或許那主宰寶珠里不只有他的聲音。”
“古爾丹服務于更邪惡的勢力,對那些橫行星海的毀滅者而言,獸人的始祖術士和暗影議會的領袖也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可悲小卒子。”
迪克認真聽完了迦羅娜對主宰寶珠的描述,他說:
“燃燒軍團里擁有來自無數仆從軍的無數刺客,它們手中掌握的力量與技巧是你難以想象的,與其說是古爾丹培養了你,不如說燃燒軍團的惡魔借古爾丹之手將你塑造為了德拉諾最致命的利刃。
這是它們的行動準則。
就像是古爾丹為你準備的那兩把匕首,你也能從其中聽到一些聲音,對吧?”
“嗯!那兩把匕首有自己的意識!它們是活的!”
迦羅娜帶著一絲警惕與畏懼,她說:
“每次使用它們的時候我感覺不是我在揮舞它們,而是它們在驅使我!
那兩把匕首上的毒素不需要淬煉,利刃總會充盈致命的瘟毒,還會按照我的需求將刀刃化作不同的形態,古爾丹說是黑手大酋長為了嘉獎我的功勛親自為我打造了武器。
但我知道,不是的!
那不是獸人鍛造師可以制作出的武器,黑手最多給它們錘煉了框架!那武器內部存在的力量來自更黑暗的地方,那只是被借給古爾丹使用的力量!”
“是的,來自艾澤拉斯,一個傳說中的世界。”
迪亞克姆從自己的行囊中取出迦羅娜的兩把匕首。
這套武器和他記憶中的“弒君者”雙刃極為相似,但因為命運改變導致這武器的力量來源發生了變化,它們的手柄完全是由活木組成的,有怪異的生命力自其中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