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趁機剪除競爭對手?我們之前可是約好的,在戰爭部落敗亡之前不能內斗!”
“你傻了嗎?你覺得格羅姆·地獄咆哮會被這些惡魔嚇破膽嗎?他會死在這些惡魔手中嗎?”
格里賽達反問道:
“如果格羅姆不會失敗,那加爾魯什也不會!這個家伙之后可是要挑戰格羅姆的,如果他連這些軟弱的惡魔都解決不了,又有什么資格當戰首?
目睹氏族的死亡與痛苦卻沒有膽量復仇的懦夫,還不如當場自裁算了。
就如你!
蓋亞拉,如果下次在戰場上我再聽到你說出那些軟弱的話,你也不用當‘大先知’了,我會親手掐死你這個丟人的戰斗姐妹!你要記住,你的仁慈要留給自己人,而那些綠皮現在是敵人!”
說到這里,格里賽達又壓低聲音說:
“他在哭泣著戰斗呢,走吧,他肯定不會希望這樣的窘態被我們看到,但這不怪他,他今天做的夠好了,誰還沒個傷心難受的時候呢?”
“嗯。”
蓋亞拉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已經殺入惡魔之中開啟屠戮風暴的加爾魯什,她默不作聲的將寒鋼戰斧背在身后,和格里賽達一起離開了這里。
在只剩下一人的格羅瑪什爾酋長要塞的廢墟深處,加爾魯什不斷的砍殺著。
黑手之女雖然說話不客氣,但她觀察力真的敏銳,吼少俠這會真的是一邊戰斗一邊在流淌軟弱的淚水。
他親手毀掉了戰歌氏族的祖地,對于一名重視傳統的獸人來說,這簡直是如“自滅滿門”一樣的操作,如蘭特瑞索·火刃那樣成名已久的劍圣都有繃不住的時候,更何況加爾魯什只是長得壯但還沒成年呢。
他很難平靜的接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但他知道自己沒做錯。
格羅姆·地獄咆哮把眼前這個爛攤子留給了他,但他不能擺爛,他必須肩負起戰歌氏族甚至是瑪格漢獸人的未來,他不能滿足于成為一個和格羅姆一樣的暴躁懦夫,他還要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年輕的加爾魯什·地獄咆哮現在不知道該怎么做,但他相信自己遲早能找到答案。
是的,就像是在懸槌堡戰場上指引他的迪亞克姆圣人說的那樣,只要自己不停下前進,道路就會在自己腳下一直延伸。
面對一個又一個撲上來的綠皮獸人,加爾魯什麻木揮著戰斧,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勢,每一道傷勢都會讓他的怒火燃燒的更加熾烈,近乎活化一般纏繞在他軀體和武器上。
他脖子上掛著一枚德萊尼人送來的水晶寶鉆。
那是奈麗大主教送出的阿塔瑪七水晶之一的憤怒之心,真正的無價之寶,專門借給加爾魯什奪回戰歌祖地。
這血紅色的水晶將他的怒火實體化,讓他得以更清晰的感悟戰士的力量同時更輕易的打出超越他這個生命階位的屠戮攻擊,這玩意還是戰術奇物,它能形成怒火光環,讓加爾魯什周圍的戰士們都和他一樣狂怒且士氣鎖死。
殺到廢墟深處時,加爾魯什的狂暴殺氣已經猙獰到讓那些手握武器的術士瑟瑟發抖又不斷后退的地步,他們感覺自己就像是在面對身纏殺意的格羅姆·地獄咆哮一樣。
一個更年輕,更堅定,更有天賦的格羅姆·地獄咆哮!
贏?
呵,眼前有這樣的怪物,讓他們這些膽子都要嚇破的術士該怎么贏?
“轟”
那扇一直被術士們維持的傳送門于爆鳴中炸開,讓傳送門旁邊的術士慘叫著被抽干了生命力。
他們的靈魂都在尖叫,但隨后就被猙獰的邪能領主一把扣住,那家伙手里揮動著一條烈焰長鞭,甩動中就有猙獰的地獄犬從邪能裂隙里沖出來。
“我乃‘地獄犬之王’!哈卡大人來了,可笑的蟲子!你滿臉淚水的樣子可真狼狽,你提著一把唬人的斧頭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