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亞克姆踩著暗影的漣漪靠近克蘇恩神殿那完全影鑄化,甚至倒映出熄滅星辰般光芒的大門時,它才再次開口說:
“這一瞬,我感覺那個狂熱的你又回來了!或者說它其實從未消失,一直都隱藏在你的心靈里,那是圣光在你精神上塑造出的道標?”
“不,那就是我。”
警戒者說:
“那是最初的我!還記得你曾詢問過我的那個問題嗎?你問我在這片星海中睜開眼睛時是否就是一個被光塑造為無私且狂熱的靈魂。
我當然不是。
那時的我只是很單純的想要扭轉一些悲劇,靠自己微不足道的努力嘗試著給這個我曾喜愛的世界帶來那么一絲改變,我想讓眼見之悲劇皆化作幸運的笑聲,愿步入命運之河成為阻擋潮水的礁石
我只是在影中行走時找回了初心,像你勸說的那樣。
我的渴望如此熾烈,推著我步入狂熱之中。”
“我等聽不懂。”
暗影之語老老實實的說:
“什么愿望啊,什么初心啊,什么改變啊,什么參與啊,我等無法理解,那似乎不是一個凡人應該有的奇怪情緒,就如初生的孩童在貪玩之外絕不會想要主動去學習一樣。
你所說的那些都是反人性的渴望,誰會愿意主動去承受命運的沖刷?
誰都想要成為那樣的英雄,但誰都不想要那樣的人生!”
“我愿意,原因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我只是不想見悲劇重演。”
迪克聳了聳肩,說:
“所以我來到了這里,我和克蘇恩沒什么私人恩怨,但阿古斯必須見到艾澤拉斯,而克蘇恩擋了我的路。”
“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個反社會的瘋子一樣平靜的說出殺人動機?”
暗影之語譏諷道:
“這樣功利的你真的還有資格承載圣光嗎?呵,圣光真是瞎了眼!”
“大哥不笑二哥,你們不也在蠱惑我加入你們嗎?”
迪克報以同樣的譏諷,說:
“若圣光瞎了眼,那爭著吃咀嚼過的面包的虛空又算什么?”
“哼,尖牙利齒。”
暗影之語發現迪亞克姆的口活日漸增長,再這么下去,它可能就在言語之上占不到便宜了。
不過考慮到自己一手“教導”的家伙正要去拼命,而一旦迪亞克姆進入“無光儀式”,自己也無法再提供任何幫助只能作為“斗獸”的旁觀者,于是暗影之語提醒道:
“你的軀體力量在傳奇者中已近完美,精神和智慧也被虛空大君的賜予提升至至臻,然而你的體型健碩沉重,在敏捷方面還有所不足。
趁著最后一點機會,修改一下吧。”
“嗯?”
迪克詫異的停下腳步,說:
“這還能怎么修改?叮一下嗎?”
“說什么胡話!”
暗影之語呵斥道:
“血肉詛咒白學了對吧?盡管你對那奧義的理解還遠未達到完美,但你已經可以使用血肉詛咒對自己進行初步重塑了。
那是虛空的大奧義!
自然不可能只許用于敵人身上,來吧,修改你的體型,把你過于超標的力量與耐性‘轉移’一些在你的敏捷上,讓它也被提升到晉升半神所需的完美狀態中。